妈妈给弟弟吃了两片药,就算完事了。
第二天他忍辱负重又去豆腐脑摊位前,卖馒头。
他不敢反抗,虽然这两人蔫坏,但是至少不打他。
有一天,他去出摊。
来了两个红袖章,二话不说,拿起他的竹笼就要没收。
他死死的拽住竹笼不放,两个红袖章把他拖了好几米,一个红袖章看他不放手,发飙了,上去就踹了他几脚。
他眼睁睁看着竹笼被抢走。
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你不能抢走我的馒头,那是我们一家的希望。
顿时,他恶丛胆边生,抄起肉摊上的剔骨刀,就向红袖章刺去。
红袖章那见过这架势,吓得扔下竹笼就逃走了。
从那以后早餐摊上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有些人甚至喊他“龙哥”。
原来受人尊重这么简单,只要你够勇敢。
慢慢的遇到难办的事,他都通过拳头来解决,也越来越受人尊重。
甚至好多人遇到纠纷,都请他去“平事”。
但是随着威望越来越高,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味。他本来只想不受人欺负,本本分分做生意。
现在却超出了,他的预想范围。
有些违法乱纪,欺压乡邻的事,他不想干,但是身边出生入死的兄弟,就帮他干了。
每次打黑除恶,他都是首当其冲。
三十二岁进看守所,进进出出不下四五次,加起来有七八年在看守所过得。
他厌烦了这种生活,尤其看到两个弟弟跟着他不学好,一个成了半残废,一个正在往不归路上一步一步靠近。
两年前,他趁着犯下重伤害,一走了之,来到广东。
在这儿他洗心革面,用带出来钱开了一家小电子厂,并且娶妻。
望着怀孕的妻子,他陷入纠结,一边是放不下的兄弟,一边是温馨的家庭。
一入江湖岁月催,他竟然哭了。
一个江湖人的身不由己,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一旁熟睡的妻子,忽然紧抓住他的手,温柔的说道:“大龙,我知道家里出事,你放心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和厂子,你安心回去吧,再说你又不是回不来。”
袁大龙一把搂住了妻子,呜咽的说道:“梅子,如果我回不来,你该怎么办。”
“我会独自抚养孩子,一直等你回来。”
袁大龙处理好,厂里的事情以后,就坐了一辆出租车回来了。
出租车司机心想这人有病了,好好的火车飞机不坐,非要几千里包一下出租回老家。
“大哥,这么远,你怎么不坐火车。”司机师傅忍不住还是问出了这么一句。
“家里弟弟病重了,我着急赶回去。”袁大龙心说,你他妈的问那么多干嘛。
我给你如实说,我是在逃人员,你还不吓死。
袁大龙是晚上八点到县城的。
下了车,还邀请出租车司机师傅吃了一碗拉条子。
吃完以后,送走司机师傅,就给弟弟打了一个电话。
袁大龙回来的消息,我是一点不知。因为我现在正在公安局的临时看押房。
事情还要从前几天说起,自从夏备战他们在医院打了袁老二以后。
我们在面粉厂等了两天,袁家兄弟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两天,我除了和夏备战练武,就没什么事,可干了。
这样等下去,钓不到袁老大,反而会把我们磨死。于是我说道:
“备战,总不能整天待在面粉厂不出去啊,我们都是有正经事的人,不能一直与这些无赖耗下去。
明天我就把自己当诱饵,在学校去晃荡一下,我们班有袁龙龙的探子,他会第一时间把我去学校的事,报告给袁龙龙。”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办法,好是好、就是太危险了。”夏备战担忧的说道。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我已经安排好了,除了你们几个在校园附近蹲着,还有王俊他们。另外我也告诉王俊,只要袁老大,一出现,他就报警。”我解释道。
第二天我就晃荡到了学校。
当然我也不敢大意,后面是不敢在坐了,以防背后偷袭。
我和王二刚换了一下,坐在中间位置。刚准备搬东西。
吴庆伟就神神秘秘的对我说:“奕帆,这两天,吴思齐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
我听了冷笑起来,正愁没有理由把消息传出去,现在吴思齐正好找上门来。
我朝吴思齐方向看了一眼,这伙也正在看我,吓得把头连忙转过去。
我把书本往桌上一扔说道:“你俩给我搬过去。我去会会这娘们。”
我走到吴思齐旁边,让她的同桌让开,他同桌看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一溜烟躲开了。
我恶狠狠的说道:“听说你在找我?”
吴思齐吓的连头都不敢抬,语无伦次的说道“没…没”。
我忽然发飙上去就是两个耳光,嘴里还骂道:“让你一天欺负同学,让你出卖班里。”
我边打边骂,同学们没人拦着,有的甚至还给我竖起大拇指。
看来同学们“苦吴思齐久已”,我也算是为班里除害了。
打完以后我从兜里掏出一百元,扔在桌上说道:“去卫生所看一下。”
吴思齐竟然吓得不敢动弹。
“你扶她去卫生所。”我指了吴思齐的同桌。
“带上钱。”我又吼了一声。
坐在课堂上百无聊赖,课间休息时,吴思齐的同桌给我拿来一封信。
我疑惑的看着她。
“这是吴思齐托我给你的。”说完,吓得她就跑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是用卫生室的处方写的,轻轻打开信纸。
“亲爱的陈奕帆”
我刚看了开头第一句,就差点笑抽,吴思齐这货不但字写的奇丑潦草,还用词不当。
我接着往下看。
“我真的没有向袁龙龙告密,自从上次你打了我,我就和他们没有再联系。我打听你,只是最近没见到你,关心你是不是受不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