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渐深,雪下了急了些…
旧尘山谷之中被白雪覆盖,雪花飘落,深冬时节,让整个宫门显得更为庄严肃穆。
宫遥徵自从上次执刃继任大典之后,便窝在了房间里。
宫遥徵带着点冬眠属性,每年冬日都是这么过来的,宫远徵也习惯了。
今年的冬天有些漫长,这场雪下了几日,宫遥徵便在徵宫里窝了几日,听说云为衫以绿玉侍的身份去了雪宫。
意料之中,却还是有些意外…
果然,男女主之间吸引力,从来不会因为身份的改变而减弱,云为衫经历的苦难太多了,遇到单纯真诚的牛牛,很难不陷进去吧!
燕郊的传了信过来,洛阳城中已经炸锅了,朝堂之中人心惶惶,他在那边周旋着,无聊的很,想来宫门和她们一起过上元节。
宫遥徵拿着书信坐了起来,上元节?!
宫遥徵算了算日子,询问了婢女,原来,今年的上元节快到了。
上元节…想到了远徵弟弟身上的护心镜,宫遥徵不由有些安心。
更何况,今年宫门也没有上官浅,那么剧中的那一切便不会发生了。
今日雪停了,出了太阳,宫遥徵穿上狐绒大氅,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从自己的小窝里走了出来。
刚一出门,就听到了打斗声,听声音,应当是远徵弟弟!
快步顺着声音走过去,便见宫远徵和慕容苓有来有往的交手,刀光剑影之间,慕容苓摔倒在雪地里,红色的衣裙娓地,宫远徵的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我姐不见客,劝你识相的赶紧给我滚出徵宫,否则,别怪我刀剑无眼。”宫远徵的声音带着些许稚气,语气愤愤。
慕容苓没有回话,而是将目光朝宫遥徵的方向望过来,眸中带着委屈,让宫遥徵不由挑眉。
“姐!”宫遥徵走了过去,宫远徵自然看到了她,下意识将刀一收,唤道。
宫遥徵给了他一个眼神,宫远徵会意,将刀送回刀鞘,站到宫遥徵的身旁。
“远徵弟弟还小,不懂怜香惜玉,若是吓到了慕容姑娘,还请慕容姑娘莫怪。”宫遥徵
弯腰将慕容苓扶了起来。
宫远徵站在宫遥徵身后,对她扬起挑衅的笑容,示弱又如何?我姐永远站在我这边!
慕容苓眼眸微垂,轻声道:“不过是想着今日出了太阳,想来找二小姐堆个雪人,不曾想徵公子竟然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慕容姑娘初来宫门,可能有所不知,远徵弟弟在宫门之中,除了对我和二哥,对谁都一样,并非是单单对你如此,慕容姑娘莫要多想。”宫遥徵拍了拍慕容苓身上的雪,语气温柔道。
看似是安慰慕容苓,但是字字句句,都是对宫远徵的维护…
慕容苓:……
“姐,莫要与她多言,我让人将她赶出去。”宫远徵斜了慕容苓一眼,像是一个小刺猬一般。
慕容苓摆了他哥一道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让他哥哥姐姐伤心的人,不可饶恕!
宫遥徵拦住宫远徵的动作:“再怎么说她如今也是未来的执刃夫人,既来了徵宫,应当好生招待。”
宫远徵微怔,随即扬起笑容:“听姐姐的。”
随即又看了一眼慕容苓,眼神在带着危险,嘴角勾起危险的笑。
不知道徵宫的茶,你敢不敢喝呢?
而角宫之中,
宫尚角从执刃殿回来后,便听下人来报,说是慕容姑娘今日出了角宫,往徵宫去了。
他神色一厉:“守卫都是废物吗?连个人都拦不住!”
下人身子微颤:“回,回禀执刃,慕容姑娘说她身体不适,想去徵宫取些药,守卫不敢阻拦。”
“蠢货,下去领罚,今日当值的侍卫,按玩忽职守处置。”宫尚角神色恹恹,带着不悦。
“是!”下人告退离开了。
宫尚角坐在主殿的座位上,神色莫名,手摸到刀柄上的月桂缠枝纹,眸色微暖。
想了想,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执刃大人,马上午膳了…”一个老嬷嬷提醒道。
“不用准备了,我去徵宫用膳。”
“是!”
……
徵宫之内,
宫远徵坐在了宫遥徵的身边,慕容苓坐在对面。
宫遥徵抬手准备倒茶,就被远徵弟弟接过了:“我来。”
宫遥徵眉梢微挑,放下了手中的茶具,坐等着远徵弟弟倒茶。
慕容苓目光紧盯着宫远徵倒茶的手,眉头微蹙,后又将视线转移到宫遥徵身上:“二小姐这几日一直待在徵宫,可是身体不适?”
“徵宫是我姐的,她不待在徵宫,待在哪里?”宫远徵冷笑,反唇相讥。
慕容苓:……
宫遥徵看着慕容苓在远徵弟弟手下吃瘪,顿觉有趣。
这慕容苓也算是遇到对手了!
对上慕容苓有些幽怨的目光,宫遥徵接过宫远徵递来的茶,喝了一口,不置可否。
“二小姐和徵公子的感情可真好,让人羡慕。”慕容苓话音一转,意味不明。
“我和我姐感情好,要你一个外人分说?”宫远徵眼中满是得意,下巴微扬。
“我自小便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姐妹,每每看到邻居家兄弟姐妹之间的玩闹,便羡慕的紧,每每冬日,他们便会一起堆雪人,而我只能独自一个人,堆一个雪人。”
“来到宫门后,我便觉得二小姐亲近,想和二小姐交好,不知道是做错了什么,执刃不让我出角宫,想来寻二小姐都变得艰难。”
慕容苓故作姿态,边说还边看宫遥徵的反应。
宫遥徵只是淡笑不语,那双眸子,似乎要将她看透一般。
宫远徵则是一脸不屑:“堆雪人是小孩子才玩的东西,你还是孩子吗?”
慕容苓闻言嘴角微抽,她的重点是堆雪人吗?
房间的气氛有些凝滞,正好下人来禀报:“徵公子,二小姐,午膳准备好了。”
宫遥徵闻言就站起身:“慕容姑娘不若和我们一起用午膳?”
“好啊!”
宫远徵看了看慕容苓身前那杯没有动过的茶,冷笑一声,蠢货,真以为自己会下毒吗?
但随即,他的表情怔住了,只见慕容苓好似刚反应过来一般,一脸歉意的端起茶杯,小酌了一口:“失礼了,倒是忘了徵公子倒的茶。”
宫远徵不再看她:“姐,我们走吧!”
拉着宫遥徵就往膳厅走…
宫遥徵不由轻笑,顺着宫远徵的力道往外走,微微转头看了慕容苓一眼,眸子中带着警告。
不要试图,触及她的底线…
慕容苓原本笑着的表情挂不住了,有些黯然的放下手中的茶,茶水微晃,洒了出来。
宫远徵将宫遥徵拉了出来:“姐,你为何还要留她用午膳?”
“因为,你哥来了!”宫遥徵抬头示意宫远徵看向门口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