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行礼声传来:“参见执刃大人!”
宫远徵有些惊讶:“姐姐怎么知道…”
“猜的,走吧,我饿了。”宫遥徵也不去迎,只往膳厅去。
宫远徵看了看往这边来的宫尚角,最终还是跟着姐姐走了。
慕容苓从房间出来,就迎面看到一脸冰冷的宫尚角,她心下微惊,乖乖行礼:“见过执刃大人。”
宫尚角看了她一眼,转眸望了一眼内室:“谁让你来徵宫的?”
“角宫清冷,我一人无聊,想来徵宫找二小姐说说话,这也不可以吗?”慕容苓的情绪有些低落,不似之前那般张牙舞爪。
宫尚角轻叹了一口气:“莫要辜负了慕容家主的苦心,还有,不要试图挑衅远徵,阿遥她,只有这一个弟弟,劝你好自为之。”
慕容苓闻言,不由抬眸看向宫尚角,不敢想象这话是从她这个表哥嘴里说出来的。
宫尚角不再与她多说,转身往膳厅而去…
慕容苓看着宫尚角的背影远去,拦下一个下人:“你们徵公子,平日里都喜欢些什么?”
“回慕容姑娘,奴婢不知…”
……
此刻的商宫的实验室之中,弥漫着爆炸声…
实验台上,精密的器具散落一地…
宫紫商脸上满是灰尘,头发被炸的乱糟糟的:“怎么连你都欺负我!”
宫紫商有些摆烂的将手中的硝石一丢,脸上满是气恼,还有莫名的难过。
“这天还没黑,我们紫商大小姐今日怎么不去追着金繁了?”花公子一袭小厮服装,抱着胳膊从一旁走了出来,还不忘扇了扇灰尘。
却见宫紫商没有搭理他,他有些微怔:“这是怎么了?和金繁吵架了?要我说,那个侍卫就配不上你。”
宫紫商抬头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等等,你又偷跑出来,不怕你爹打断你的腿?”
“我爹就我一个儿子,打断我的腿,也就嘴上说说,还真能打断了?”花公子看了看台上的器具和材料,动手收拾起来。
宫紫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随手拿起一个锤子:“没错,嘴上说说而已,金繁说宫子羽最重要,一定也是嘴上说说。”
花公子扭头,表情有些纠结,最终开口:“那可能是真的。”
宫紫商:……
宫紫商挥舞了一下锤子:“我不听,我不听…你先忙,我去找金繁去了,这里东西你随意用哈。”
说完便跑了出去…
花公子:“哎,哎……”尔康手都没能留住跑出去的花蝴蝶。
叹了口气,认命的收拾着台上的器具…
而雪宫之中,
宫子羽又一次失败,冻的瑟瑟发抖,云为衫给他披上厚厚的大氅,他的面色苍白,头发湿漉漉的,没有完全干透。
雪宫的房间中煮着粥,一旁的药炉上煮着药。
雪重子递来一杯热茶:“先喝口茶暖暖吧。”
宫子羽接过:“多谢,这寒池深不见底,真的有人可以潜入水底吗?”
话音刚落,看着雪重子淡笑不语的表情,他便闭嘴了,他忘了,他哥和宫尚角便过了。
宫子羽起身便要再去尝试…
“公子今日已经试了多次,莫要逞强,伤了根本,不若明日再试吧。”雪重子缓缓开口,扇了扇药炉上的火。
宫子羽看了看身旁的云为衫,云为衫对他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担忧。
这时,雪公子端来了粥:“粥好了,雪莲熬制的粥,在前山可喝不到,趁热喝。”
宫子羽手上拿着茶杯,刚要放下去接,就见云为衫接过了粥。
“多谢!”
“不客气,若是真想谢,下次再多带些糕点。”雪公子笑的真诚。
宫子羽不悦:“那是给我做的,都被你吃了。”
“小气,这雪莲粥可是千金难得,你这几日喝了多少了?不就吃你几块糕点吗?”雪公子转身去盛粥去了。
宫子羽:……
“那是阿云做的,能一样吗?”宫子羽小声嘀咕。
云为衫淡笑着,却是心中微暖。
“对了,宫尚角过这关,用了几日?”宫子羽突然问道。
雪重子微怔,后缓缓开口:“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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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日?”惊讶过后,宫远徵不由喝了一口茶,掩饰尴尬。
宫尚角不由淡笑:“不然,你以为三域试炼是那么简单的?”
宫远徵看了看左边的姐姐,宫遥徵捂嘴轻笑,好似早就知道一般。
宫尚角也不由看向宫遥徵:“阿遥竟是知晓?”
宫遥徵咳了一声:“二哥去三域试炼时,我已经快及笄了,远徵不记事,我还不记得吗?”
宫远徵那时被课业所累,自然无暇顾及,只以为是哥哥又出了宫门,宫门之中对三域试炼也是闭口不谈,所以三域试炼他并不知晓。
慕容苓有些好奇道:“这三域试炼,若是过不了,会怎么样?”
宫远徵看了对面的慕容苓一眼,没有答话…
“不会怎么样,过不了,便当不了执刃,成不了强者。”宫尚角淡淡开口 。
“既然哥哥十二日过,那我就十三日过!如今宫子羽已经进去七日了,没有丝毫动静,我就不信他十二日之内能过了第一关。”宫远徵笑着说道。
好似之前大言不惭说自己三日必过第一关的不是他一样。
“可是,这云为衫进了雪宫,真的没问题吗?要知道…”宫远徵顿了顿,三人心知肚明,要知道,她可是无锋。
宫尚角不由看向宫遥徵,宫遥徵正吃着碗里的菜,察觉到视线,放下筷子,将嘴里的菜嚼完,咽下。
“雪宫之中,有什么机密吗?”
“没有。”
“那便不重要了,更何况,云为衫进雪宫,你也没拦着不是?”宫遥徵笑看着宫尚角。
宫尚角垂下眸,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老执刃的棋局,他们可都没忘呢。
若不是宫尚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云为衫想进后山,难如登天。
雪重子若是没收到执刃的密信,以雪重子的武功,又怎么会和云为衫过了那么多招?
宫远徵看到这里自然明白了,挑眉不语。
慕容苓则是有些一头雾水,他们究竟在打什么哑谜?但也识相的没有再问,毕竟,她现在还只是个外人。
他们说话没有避着她,已经是顾着她的体面了。
用了午膳,宫尚角便让人送慕容苓回角宫了,他自己却是没急着走。
转身看着一脸疑惑的宫遥徵:“阿遥,听说,燕公子来信了?”
宫遥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