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宫之中…
幽潭映月,潭水微波,荡起层层涟漪…
栈台上的书籍散落一地,宫子羽正专心致志的看着书。
此刻,他正捧着一本药典,眉头紧蹙,一脸专注。
云为衫不知何时醒来,站在不远处,打量着他,温柔一笑,心底涌起一股暖意。
走上前去,拿起一旁的披风给宫子羽盖上,宫子羽转头:“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哪里痛?”
云为衫摇了摇头,她来到月宫之后,月公子就给她下了一种叫蚀心之月的毒,第二域的考验就是解开这毒。
在月宫,她见到了云雀,云雀脸上的笑容变多了,在月宫里被养的很好。
她们如今不能相认,只是礼貌的行礼,月公子从善如流的让云雀带她去收拾行李,而他则带着宫子羽去了书架旁,和他讲试炼规则。
云雀告诉她,让她不要担心,这蚀心之月就是半月之蝇,但是千万不要告诉宫子羽,否则,这试炼就没有意义了。
云为衫看着许久未见的云雀,只无语凝咽,点了点头。
云为衫将手镯重新给云雀戴上,却见云雀的手上戴了另一只镯子,和她手上这只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上面刻着一只月亮。
“你和月公子?”云为衫从二小姐的口中隐约得知月公子喜欢云雀。
那么云雀呢?她是如何想的?
云雀点了点头:“他很好!对我也很好!”
云为衫放下心来。
但云雀却是有些担忧:“那你呢?我听说,羽公子可是个纨绔!”
云为衫摇了摇头:“都是传言罢了,他…不太一样,他心思单纯,有一颗赤诚之心。”
“姐姐,那你会留在宫门吗?”云雀有些期待的看着她。
云为衫笑了笑,泪水却溢满的眼眶:“你在哪,我便在哪,寒鸦肆的苦心,我们都不能辜负。”
“寒鸦肆他,还好吧,我听说…”
“他很好,二小姐那一刀,替他摆脱了嫌疑。到了宫门我才知道,他的那句自由,是什么意思。”云为衫牵着云雀的手,两人从都各自的眸子中读懂了意思。
成为无锋刺客,她们从来都身不由己的,只有宫门,才能给她们想要的平凡,平静。
两人说了一些话,直到月公子过来,两人这才分开。
月宫的小房间中…
月公子给云雀递了一杯暖茶:“将蚀心之月的事情告诉她了?”
云雀抬眸,点了点头,眼睛如同小鹿般澄澈,让月公子无可奈何。
“你啊!若是被父亲知道,我可是会受罚的,这你知道吗?”月公子嘴上这般说着,神情却满是宠溺。
“我知道,但姐姐是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我只是,不想看她每日里提心吊胆,毕竟这是羽公子的试炼,不是姐姐的试炼。”云雀一本正经的说着歪理。
“歪理!”
……
“阿云?你在想什么?”宫子羽看着有些神思不属的云为衫,轻声问道。
云为衫笑了笑:“没什么,公子可研究出了什么?”
云为衫翻了翻案前的书,转移了话题。
“研究出了一些,你现在有什么症状,可以告诉我吗?”
云为衫想了想,开口道:“中毒之后,内力紊乱,运功会有阻塞,很冷,从四肢开始,也最明显,带着麻木的刺痛。”
“冷?”宫子羽连忙将身上刚刚被云为衫披上的披风取下,给云为衫披上。
“这月宫寒冷潮湿,你中了毒,还穿这么单薄,这寒冷,是…”
“没打扰你们吧!”宫子羽话没说完,月公子的声音传来,他身后还跟着云雀。
宫子羽:……
月公子身穿月白色长袍,走动之间风韵自成,和剧中不同的是,他如今没有那两鬓的白发。
月公子看着有些憔悴的宫子羽和满地的书籍,微微挑眉:“这些都看完了?”
“嗯,大致看完了。”
“有何收获?”
“有,这本书上记载了一种毒。”宫子羽拿起一旁的书,翻开自己折起来的部分:“此毒中毒后的症状和阿云的症状相同,以月相时辰为始末,周期变化,半月为期,损益现象层层递增,而且…”宫子羽顿了顿,看了一眼云为衫。
宫子羽接着说道:“而且,这种毒药的有趣之处就在于,可以根据中毒者本身的功力和体质,可以自动转变成为两种截然不同的毒药:灼热的烈毒抑或阴冷的寒毒,解毒的方法也应当不同……”
“为了增加试炼的难度,你们还更改了这毒药的名字,赋予了它一个听起来颇具唬人的新名——“蚀心之月”,然而实则这毒药真正的名字却是——“半月之蝇”。
此话一出,让月公子微微诧异,短短一天,便可以知道这么多,宫子羽当真让他刮目相看。
云雀也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个所谓的“纨绔”,果然,宫门之中,就算是纨绔,也都是天赋异禀的。
半晌,月公子点点头:“不错,一日知毒,用时最短;观子读书,当真令人肃然。”
“多亏月公子提醒。”
月长老连忙摆手:“我可没有提醒你,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你可不要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