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邺本来推掉应酬今晚陪她,又去了。
晚上喝了点酒。
谈恋爱这些时间以来,头没有疼过。
哪怕在凌云那么疲惫的几天时间里,丝毫没有头痛的迹象。
今天疼得过分异常,九点多娄邺就从宴会现场退场出来,在车里休息了半个小时不见好转。
于助急得直劝说,“娄总,我们还是去趟医院吧。”
娄邺不去,就这么挨着,吃了药片不见效。
“回去。”
于助劝不动。
今天中了邪似的,日子不对。
于助把人带到娄御城,出房间前看到柜子上那瓶喷剂,之前娄邺说有点用,是姜予薏给他买的。
于助知道姜予薏回来的事,摸出手机给姜予薏打电话。
关机。
娄邺让他先回去。
于助不敢不从,把药名字记下来,带上门走了。
走到楼下,一抹纤细的身影从前面路过,于助以为自己看错,看到了姜予薏。
他脚底生风跑过去把人截住,“姜小姐。”
姜予薏双目无神,看见于助顿了下,“怎么了?”
“娄总头痛又犯了,你快去看看。”
姜予薏反应了下,眼里只剩慌张,“他在上面吗?”
“对,正休息呢。”
姜予薏撇下于助往公寓跑去。
于助摇摇头,爱情的力量。
药哪儿有人管用。
姜予薏顺利进去后直接上了顶楼,她记得上次于助发给她的密码,直接输入进去。
姜予薏推开娄邺房间门的时候,只有床头阅读灯是打开的。
床上的人听到动静,冷声道,“我叫你回去。”
姜予薏调整了下呼吸过去,站在不远处查看他的状况,娄邺痛苦地按着头侧躺在床边。
姜予薏小声地说,“是我。”
闻声,娄邺睁开绯红的眼睛,头疼欲裂不失霸道命令,“过来坐下。”
姜予薏过去坐在他床边的地毯上,心切问,“疼了多久了?”
娄邺不回答,忍着痛,把她手抓过去贴额头上。
姜予薏半趴在床上跟他对视。
她的呼吸很近,床头边吊灯把她肌肤上的绒毛照得很清晰,一双眼眸水漉漉的,担忧地看着他,又有点歉疚。
娄邺于心不忍,缓慢地开口,“以后少气我,我就不疼了。”
他指的是林国铮的事。
姜予薏温声地道歉,“对不起,这件事,我不想让你为难的。”
娄邺松开她的手,“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
“我没有不相信你。”姜予薏连反驳都苍白无力,“真的。”
娄邺疼得咬牙,“喻芝芝是什么人,你不清楚? 你父亲的事,我告诉过你,不是林国铮。有事不跟我商量,你挺能耐。”
关他手机,用那种方式把他 绊住,让谁也联系不上。
跟喻芝芝里应外合,偷梁换柱。
姜予薏挨训,皱眉嗫嚅,弱声说,“你现在每一步都不能出了差错,抱歉。”
“我还得谢谢你为了我好,那杯水没把我毒死。”
“……”
娄邺总觉得还差点什么,她不会平白无故没有证据去跟喻芝芝联手,喻芝芝肯定跟她说了什么?
“姜予薏,你不说实话,最好别让我查出来。”
姜予薏心底狠狠地抽了下,微微张口,“我......”
房间门被敲响,打断二人的谈话。
姜予薏,“进来。”
门先了开了个缝,于助理慢慢探头进来,露齿一笑,“我进来咯。”
娄邺想把人踹出去,“你来做什么?”
老板要吃人的架势让于助理抖三抖,他结结巴巴说,“我找了几家药店,终于找到这种喷剂,想着买来给您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