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曾内心诽谤不已,明明不是玄甲兵的对手,夹起尾巴逃之夭夭,还真亏他能想出这么个借口。
程咬金也不点破,老实不客气的住进了太守府,并让负责江州治安的校尉聚集衙役、保安团等武装人员,并加紧赶制云梯等物,随军充行。
唐曾瞧这架势,怕是要硬攻山寨的节奏。他看了一会儿,觉得十分无趣,自去庭院中赏玩。
看见庭院池塘潭中开得正鲜艳的莲花,唐曾没来由的想起金山寺的法明长老来,花苞说他命不久矣,也不知此刻如何了。
那花苞自从将程咬金的八卦开山斧震飞后,一直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想起花苞,唐曾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这些日子来,他根本就没按照花苞所言每日卯午酉三时练功,不知道花苞醒来后,会不会找他麻烦。
现在补起应该可以蒙混过关吧,这让唐曾想起了小时候快开学时,作业还没做完,连夜加班赶作业的情景。
“唉,也不知道两位老爷子知道我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个地方,会不会伤心欲绝呢。还有那一直将全副心思放在工作上的父母,平时他们都不怎么管我,想来应该不会太伤心的吧。”
唐曾正盘坐在庭院中的草地上运转玄功,忽然有些多愁善感起来,同时一声叹息自脑海响起。
倏忽间,唐曾只觉眼前一花,灵魂似乎脱体而出,来到了曾经到过的识海里。
江流儿依旧被青色锁链缚住,他的身影变得虚淡起来,仿佛随时会消失般,就连身后淡金色的“卍”字印记也一闪一灭的。
“你不辞艰辛,一路劳顿,代我查明身世,为我父母沉冤得雪。大恩不言谢,我江流儿会一直谨记于心的。”
江流儿双手合十,十分挚诚的对唐曾说道。他眼角有泪水滑落,声音有些梗咽。
“你别那么客气,说起来现在这副身体我也有份,出点力气也是应该的。”唐曾赶紧摆手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在深思,为了我一己私欲,妄动干戈,掀起兵祸,以致生灵涂炭,无关之人为此伤亡,到底该是不该。”
“该,太应该了。你不杀那鸟人,那鸟人却不会放过你。这一路上,你又不是不知道,刘洪那鸟人是如何追杀我的,连到了京城都不消停。”
唐曾说着,突然问道:“对了,你到底知道哪些事啊?”
“自从那个类似花苞的生灵沉睡后,从你进入皇宫开始,后面的事我一直看得很清楚。多亏了你,我才见到了外祖父,虽然不能亲口喊他一声,但心愿已足。”
顿了顿,江流儿续道:“你能回金山寺一趟吗?我想再看一眼法明师父,我的时间已不多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促,似乎真的很着急。
不知怎么的,唐曾此毫没考虑,不假思索的答应了下来。
或许是因为自己占据了他的身体不太好意思吧,又或许不忍见到江流儿连最后一个心愿都无法满足。
走在回金山寺的路上,唐曾想起马上就要攻打刘洪,暗自嘀咕:“他么的,我什么时候居然心变软了,难道说,我骨子里原本就是好人一个?”
可自从他董事以来,不管是现实中的同学、朋友,还是这个世界的杜婉月、王铁牛等人,连半句他唐曾是好人的话都没说过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