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间的确有什么东西在下面,但是到底是什么也不清楚,我们又回到河边,河中央也不好使劲,有淤泥。“这怎么办,人都要拉着绳子下去,下去摸吗?”“我不知道,要不然,看谁水性好,到水下去看看。”人群中一个个子不高的年轻人站了出来,“我还行,我下去看看吧。”“小哥,你有任何不对劲,你先上来,这河水湍急,万一有个好歹。”“好的。”
那个小哥脱了衣服往河中央走了,没多久他冒头了。“好像是有东西在淤泥里,我不敢拽,怕拽出来飘走了。”“你先上来吧,我们再想办法。”
我们几个先回县衙,河边丢了几个人。县爷听罢,“这样吧,截流,谁下去都危险,去买网,找个打鱼的老师傅问问,那条河买多宽的网,什么网合适。上游准备找河工截流。”“县爷,这工程量不得了哦。”“不然呢,那底下肯定有东西。”
我们各自去忙了,我负责去找河工,还好我们县衙里厨房的大叔认识人,介绍了一个很有经验的人给我们。等到打鱼的师傅,河工,我们一群人都到到齐了,就准备开始了。河工首先在上游一点的地方开始分流,河水被屏障分成好几束,然后开始慢慢把中间堵了,两边水流加大,下游那边打鱼师傅找了个水浅点的地方开始扎网。
就这样忙了一天一夜,大家都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那块地方开始没水了。“快看,有东西,我们不顾淤泥,赶着往河中央跑,还好宋大哥提醒我们腰上要绑绳子,防止陷进去上不来。我们一个个传递,一部分一部分的人体组织都被递上岸了,一共三颗头颅,少了些腿骨。
“目前就这些了,去问问打鱼师傅的网,网到了什么。”我们又去了下游,打鱼师傅说,是有些衣物,看来是没什么用。“有用的,这样更方便识别身份。”我们开始收拾,恢复水流,撤掉我们带来的所有东西,结了大家的工钱,各自收拾回去了。
“都发现什么了?”“就三具尸体,一些衣物。”“能辨认出人脸吗?”“不是很清楚,今晚就……”“今晚我一定连夜把验尸得记录给你整理好。”“我是说,今晚大家都去休息吧,都累的不成样子,昨夜没睡。”“可尸体出来了。”“昨日出来和明日出来也差不了多少,你们这群人昨夜没睡,继续不睡,可能就熬不到明天了,那今晚连夜出结果有什么意义?”“也行吧,你是县爷你说了算。”“都各自休息吧。”
果然我洗了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一觉睡到日上三杆。“江逸,江逸,开门啊!”小李哥在外面疯狂敲门。
“干啥?”“都等着你出验尸的东西呢,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睡?”“困啊。”“赶紧的赶紧的,我来给你打下手。”我被他催的赶紧开始验看尸体。“初步验看,三名死者都是年轻人,不是老死,有一人后肩上有一块黑色印记,怀疑是胎记,胎记,等一下,胎记不是那天来找媳妇的那个男子吗,他说他媳妇后肩有胎记。”“那断臂是她的吗?”“不是,这有胎记的人相对完整,可能是她去世的时候穿的比较厚实,衣服被水冲坏了,但是没有烂透,也可能是织物不容易烂。”“另外两个呢,都是女子,其中一个应该是生病了,我剖开看了,内脏坏死程度很高,要么就是体内有腐蚀性的东西,要么就是生病了,基本上都拖垮了。”“生病,那对老夫妻说女儿是生病的吧。”“对哦,那这两个人高度怀疑是那两个坟被冲走的人家的。”“那剩下那个呢?”“这一个,没有明显疾病骨伤,她应该是断臂的主人,缺一根小腿骨。”“还有呢?”“没了啊。”“没了?”“不然呢?”“衣服呢?”“衣服就是普通的麻布衣服,他们都是普通人家的着装,但是这位断臂的女子,内衣好像是绸的,外衣到是正常的麻布。”“这么奇怪的吗?”“是吧,很不正常。”“你觉得她可能是什么人家的呢?”“不知道,她手上也炮掉皮了,不清楚生前手是干粗活还是不干活的人。”“也就是,尸体虽然捞上来了,可是一点帮助没有。”“嗯,根本没有。”“这怎么办?”“看看最近有没有人报失踪?”“这个要去查查看。”
小李哥差了一下午,一点头绪没有。“报失踪的几个女子,都在这了,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个身高范围?”“四个啊,我们县女子失踪挺多的嘛。”“这是家里人来报的。”“乔春梅,这个人年纪倒是符合,可身高差异太大了。”“失踪的人县里会去找吗?”“一般不找,主要是家里人描述的也不清楚,大海捞针,上哪去找,我们人手就这些,平时忙着巡逻都快不够人了,要不然天天指望你来值班啊。”“那有没有家属明确说,女孩子就是被拐卖了?”“也有,问他们人贩子什么时间来的,长啥样,又记不太清了。”“这样吧,我们去这四个报失踪的女子家里看看吧,就说衙门上门问问情况。”“你这手头这人是谁你都没搞清楚,你去那些人家做什么?”“换个思路,没人报失踪的,和有人报失踪的也许都是去了同一个地方,或者受害于同一凶手呢。”“你意思失踪的女子都是被害了?”“不一定啊,一个县才多少人,女子有多少个,四个失踪就不正常了,你们从前没觉得吗?”“从前啊,也没太注意过性别,不过你这么一说,从前好像是上了年纪的男子多,这一下四个女子也不多见。”“就当是出去换个角度想想吧,去那个四个女子家里看看。”“行吧,我去找一下他们来报案的时候留下的地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