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的知道,皇帝这句话的意思,果然是君王,我们都是蝼蚁而已。
“皇上,草民一定不辱使命。”“这就对了,寡人还有事,给你换匹马,花销都在你下属手上,再一个,给你的令牌……”“皇上,令牌在这。”“寡人不是要这个,寡人是要告诉你,这个令牌很贵重,关键时刻可以调兵,你可千万别造反。”“草民不敢。”“好好保存着。”“是。”
跟着我的是一个年轻人。“这位小哥怎么称呼?”“下官严力。”“严厉?”“信中都有提到,还请您看完烧掉。”“我叫什么,我来看看,我叫杨锦溪,刑部特派。”“杨上官,出发吧。”“我怎么称呼你呢?”“叫下官名字吧。”“好,严力,出发吧。”
晚上在一家客栈住下了。“杨大人,为何不住官府驿站?”“官府驿站都是官府的人,我的身份本就很奇怪,何须非要去官府驿站,况且官府驿站太杂了。”“这样的客栈岂不是更鱼龙混杂。”“这样的客栈,最起码很少有官府的鱼龙。”“杨大人你有皇上做保,怕什么。”“皇上在明,小人在暗,谁知道呢,早点去休息吧,明天天亮就出发。”
一共换了三匹马,到了地方我并没有立即去县衙,还是先找客栈住下了。“杨大人,我们为何不先去县衙,安顿好之后开始看卷宗什么的。”“严力,我们刚到新地方,我们直接去县衙,县衙的人肯定是长着一条舌头,他们的卷宗都是精选的东西,我需要知道当地人怎么看这件事。”“当地人怎么看,让衙役去问吧。”“衙役问回来的也是一样精选的,我需要知道最真切的消息。”“杨大人,你之前都是自己做事?”“我之前?我们可以谈论这个事情吗?”“我不知道杨大人之前是做什么的,但是你好像事事亲力亲为,这样子做事太费劲了。”“可是我信不过别人的消息。”“行吧,反正下官听凭大人差遣。”“不用,这两日你愿意跟着我就跟着我,不愿意跟着就歇着,明早我就出门去了。”严力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次日早晨我溜达着出门了,这里多雨,所以树木茂盛,吃东西偏辛辣。我找了一处喝茶的地方,“老乡,问一下,听说城外总是闹鬼啊?”“你外乡人?”“对,来投奔亲戚,在城外,可我听说这城外闹鬼啊。”“哎呀,你这亲戚住哪?”“翠岭山下。”“就是那个山,就是那山上。”“到底怎么个事,你这说的,我都不敢去了,老乡你细说说。”“去年大约这个时候,有人上那山上砍柴,谁知道一去不回,家里人找村里人去找,结果发现人死在山上,吊在树上,身上的肉都被剔光了。”“剔光?”“对呀,骨架子好好的穿着衣服,你说吓人不吓人,这事还以为是什么仇家做的,官府去山里找了,也没找到其他痕迹。”“然后呢?”“一个多月后,山里下雨,又有人进去采些菌子,哪知道又一去不返,这一次人还是那么死的,太吓人了,听说骨头上一个刀痕都没有,这一下就传开了,说山上肯定有东西。”“再后来呢?”“再后来啊,大家也不敢上山了,可是这么大片山,还是要巡山,巡山的老头也一去不回,官府进去找,也一样的死法,太吓人了,一点血迹都没找到。”“什么?没有血?”“对,狗进去都没找到血。”“老乡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我老婆娘家是那附近的,附近人帮着县衙一起进山找人的,这我都知道。”“这我都不敢去投奔亲戚了。”“你一个小女子,你真不要去。”“我……我还有个相公,我一个人自然不敢。”“那还好,你一个小女子,可要小心呢。”我抬头看见严力走进了茶馆,他朝我走了过来,那个与我闲聊的大叔笑着看了一眼,“哟,你相公来寻你了。”严力一脸困惑,我赶紧拉起他就走。
“相公什么意思?”“策略,基础策略。”“下官怎么觉得这里面有点问题。”“你在外面不要这样自称,就普通称呼,不要有上下级。”“是。”“我们要出趟城。”“出城?去哪?”“翠岭山。”“杨大人……你去那找什么?”“我去那玩玩。”“玩玩?你不会忘了我们来做什么的吧?”“我比你更着急要把这个案子解决掉,我的方式和你的不一样,三天,以三天为限,三天后我一定去县衙。”“行吧,反正我本来就要听命于你。”“可是你很不赞同我的做事方法。”“只是跟我从前做事方式不太一样。”“我比你更着急,甚至是心中十万火急,我一定要把这个案子早点解决,我也有我关心的人和事,所以你愿意跟着我就跟着,其他的我不会管你。”“知道了。”
吃完午饭,带着些干粮就出城了。翠岭山离县城没多远,骑马半个时辰就到了,远远看去这座山很大,连绵起伏。“这山里到底是有什么鬼,能把人的骨肉剔干净,没有刀痕,衣服还又穿上,到底是什么人会这样做?”“什么人?万一是猛兽呢?”“猛兽会给你再套上衣服?”“也是,找个地方歇脚吧。”
山脚下一个茶棚里,我和严力坐下喝茶,茶棚的老板正在招呼客人。“大叔,翠岭山上有上好的菌子吗?”“山…..山上?你们不是本地人吧?”“不是,来投奔亲戚,老早就听说这山上菌子好。”“你这女子不知道情况,这山里闹鬼啊,人上去都没下来过?”“没下来过?”“对呀,你不知道吗,翠岭山上闹鬼,官府都没办法,死了好几个人了,你们可千万别去。”“可这满山的菌子不是浪费了吗?”“可千万别去,你们夫妇二人赶紧奔亲戚去吧,这山上,谁都不敢上,再好的菌子哪有命重要。”“大叔你说的也是。”“二位是找哪一家亲戚啊,这山下就一个村,我都认识。”我顿时愣住了,这我可没准备好说辞,没想到严力开口了,“县衙的师爷,是我们远房表叔。”“哦,朱大虎家,是吧。”“正是。”我看了一眼严力,这家伙能有这里的亲戚,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