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了,但也必须接这句话,“那太子殿下觉得,证据在哪?”“与我无关,逗你玩的,我们还是三哥和江仵作,不必要是太子和杨锦溪。”“行吧。”
这事之后,我基本能感觉到,太子来府衙绝不是为了查兵器案,看来有更大的任务,一个我不知道的任务,那么我需要提醒知府大人吗,我开始犹豫,毕竟没有证据,况且算起来知府大人也是皇家人。于是我就犹豫了,在仵作整理文书的地方一直发呆到半夜。
“怎么还不去睡觉?”“大人,你怎么来了?”“我这几日事情多,刚准备回家,看到你这灯还亮着,于是就过来看看。”“我很快就回去了。”“你是不是觉得跟太子相处有点困难?”“那倒没什么,只是,我在怀疑一件事,本想着要不要告诉你,觉得大人也是皇家子孙,我这样一介草民真的没必要置喙你们的事情,可是,大人你和太子不一样,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如果想说就说,不想说不必勉强,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就是,我觉得太子来这里不是查兵器案的,可能还有其他事,但我一点头绪没有。”“那就回去休息,开心的做你的小仵作吧,剩下的事,交给我,开心点,你能回来我真的很开心,毫发无损地回来,太好了,其他的暂时都不重要。”“行吧,我先回去休息了。”我刚准备走了,知府大人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好意思,因为我的另一个身份,害你卷入了不该卷入的一切,多希望还在县衙,单纯又美好。”“大人,这不是你故意为之,我们总要向前走,前路上肯定有意料不到的事情,况且我也不怕事,我们何曾怕过什么。”“也是,快回去吧。”
第二日起来,卫家来人报了,卫老已经走了。我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卫府,“卫姑娘,怎么会,那天来看,还行啊。”“不知道为何,这两日眼看着就这样了。”“方便让我看看吗?”“还没挪出来,还在床上,我爹爹生前说过,若是你来,尸体都可交与你。”我站在房间门口,腿像是被人拽住一样,看来我师父的死绝不是病死。
正当我叫了两个衙役来抬尸体的时候,一个膀大腰圆的人冲了出来,“你们凭什么带走我大伯父,给我放下。”“堂哥,这是我爹爹生前说的。”“那我怎么没听说,堂妹一个妇道人家,不要在这啰嗦。”这胖子伸手去抓衙役,太子用剑鞘敲打了这个胖子,“你们衙门的人还打人啊,上门抢尸体,还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太子又准备上去动手,被我一把拉回,“你拉我做什么?”“三哥,你这样会让府衙更难做。”
“这样子,卫老是我师父,卫姑娘答应我可以带卫老的尸体走,而且我会原样返还的。”“我大伯父病死家中,你们凭什么带走?”接着我们双方都开始吵来吵去,很快一个老者出来了,卫姑娘叫了一声娘,我走过去给我的师娘也磕了一个头。“师娘,我定会将师父的遗体带回,完好无损交与你们,也绝不会让师父枉死。”“我老婆子相信你,你是他关门弟子,天资很高,傲气十足,带着回去吧。”
等到卫老尸体放在那里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有点僵硬,拿着刀准备从下巴开始开口子,刀却停在了离下巴很近的地方。“江仵作,要我来动手吗?”“不用了,三哥,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来吧。”“这样吧,我们出去吃个夜宵,然后回来我帮你拿着蜡烛照亮。”“可以。”我俩刚准备走,我突然想起什么了,“三哥,你找几个人看着这里,今天那个胖子有点奇怪,应该是卫家二房的儿子。”“他为什么要阻止你们搬走尸体?”“所以说很奇怪啊,所以我师父的死肯定有问题。”
我们在街边上吃面条。“三哥,按照你的身份,你吃这种东西会不会觉得无法下咽。”“那你错了,行军打仗的时候还吃生肉呢,虽然我吃不太下,可有些苦寒地方,不得不吃,总要维持下去。”我抬头看了眼这个太子,正在大口吃面条,我也低头继续吃面条。
回到验尸房,继续看尸体,我师父的尸体切开后都没什么问题,只是好像是有点中毒症状,能下毒的只能是身边人,难道是卫姑娘,她为何要害自己父亲。这时候我扫了一眼旁边的那个混混的尸体。“三哥,三哥,把蜡烛拿这来。”
“这血痕哪来的?”“放了一放,一些痕迹出来了。”“这能证明什么?”“这人溺水前要么跟人打架了,要么被人打了,这伤痕很新,真的很会打,表皮无伤,内伤这么些,昨日还是没看清楚。”“那就是说混混死之前,受过伤。”“对,很厉害的伤,这么重的伤若是落水,基本无生还可能。”“那我们去他落水的地方看看吧。”“三哥,现在是半夜,去了也看不到,明日我们一起去他落水的地方去看看,现在有个地方要去。”“去哪?”“卫家。”
就这样,半夜的我们揪起来两个值班衙役就去了卫府,小厮开门的时候睡眼惺忪,等到他去叫醒了我师娘和卫姑娘,我开始盘问卫姑娘。“我师父喝的药都是谁开的方子?”“邓大夫,我们家人生病都是他看,开方子,没问题的吧。”“抓药是谁,也是他吗?”“我二叔开药铺的,都是二叔店里送来。”“方子给我。”“好,我去找来给你。”“药渣有吗?”“只剩今早最后的一副药渣了,被我倒进后院的地里了,要吗?”“要的,马上挖给我。”
我拿到了那个方子,趁夜去了邓大夫的医馆。“各位差爷怎么此时来了?”“邓大夫,你看看,这可是你开的药方子?”“容我看看。”他仔细看了以后也给我们看了他自己留存的一份一样的药方,随后我把药渣给他看,“邓大夫,这药渣有点泥巴,你仔细看看。”“好好好,诸位请坐下等等。”他仔细的在灯下确认各味药,最后发现多出来一点东西。“诸位大人,这一味药不是我开的,也不是我们本地医馆常用的药材。”“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