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里暗里与其似乎都在暗示着让张清辞调查时记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张爱卿,这件事毕竟事关丞相,他的荣辱可都代表了朕,到时张爱卿处理案情的时候,记得不要让这件事有损国体。”
可张清辞可不管那个,他读了十几年的圣贤书,可没有一本儿教过他,让他包庇罪犯。
这不一大清早他便来到刑部大牢提审纪鸿振和汤飞瑶。
汤飞瑶此时经过一天一夜的惊吓,早就没有往日里丞相夫人的气势,眼圈儿乌黑,头发凌乱,就连衣服也脏得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她被人提到了审讯室跪在了地上,听着隔壁时不时传来受刑的嚎叫声身体忍不住发抖。
但即使是这样,她的意识还是清醒的。
“纪夫人,本官问你,十年前你与先夫人关系如何。”
汤飞瑶此时不敢抬头,因为审讯室的四周挂满了带血的刑具,让她心里发毛,她低着头颤颤巍巍地回道:“我与先夫人情同姐妹。”
“撒谎!”张清辞将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吓得汤飞瑶全身一抖。
“经本官调查,在丞相与先夫人成婚之前,你与他早已定情,你会如此安安分分与他情同姐妹?”
汤飞瑶终于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向张清辞:“既然大人都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那本官再问你,先夫人身上的毒是你下的吗?”
“不是!”汤飞瑶毫不犹豫脱口而出。
张清辞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的眼睛,看着她眼神的变化不知过了多久,朝着一旁的牢头说道:“把她带下去吧,”
他这回审问只是走过场,为的是堵住皇上的嘴罢了,其实他早就在路上跟纪允思商量好如何将罪直接定在纪鸿振身上了。
不一会儿牢头儿便将纪鸿振带着过来。
他本想让纪鸿振跪下,可纪鸿振却撇了一眼那牢头,随后冷冷地看向张清辞:“本相现在只是有嫌疑配合调查,但像现在依旧是大羿的丞相,本相为何要跪?”
张清辞并没有生气而是朝着一旁的人说道:“给丞相搬个凳子。”
纪鸿振稳稳地坐了下来,还不忘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
如此还真看出来些他身上的那股文人风骨。
“丞相大人,本官问你,先夫人可是你毒杀的?”
“不是!”斩钉截铁不带一丝犹豫。
张清辞:“那为何本官的人会在你的卧房里放一包毒药,而且那毒药跟仵作在梁珉瑶尸骨上提取出来的毒素是一种?”
纪鸿振眼神微动,随后直直看想向张清辞:“那又如何?本相现在又不在丞相府,估计现在任谁都可以往我房间里随便扔些东西,有什么好奇怪的?”
“况且杀人是需要动机的,本相的动机又是什么?世人皆知本相与梁珉瑶情投意合,况且她有出身侯府,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良人,本相为何要杀她?张大人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倒不如去查查谁与她有仇?”
张清辞:“梁珉瑶生性善良从小到大,从未与任何人结仇,况且她从小在军营里长大,很少接触外人,除了丞相府的人没有任何人有嫌疑。”
纪鸿振:“那你就去查丞相府的人,在本相这儿浪费时间不值当。”
张清辞皱眉。
他这是什么意思?当年梁珉瑶毒发的时候接触过的人,除了纪鸿振,汤飞瑶和纪允思之外,其他人几乎全部下落不明,难不成他是想把罪直接推在汤飞瑶身上?
纪鸿振此时站了起来,掸了掸自己身上的灰,冷冷地说道:“张大人,我劝你还是好好调查一下丞相府其他人吧,就算那毒药在我房内又如何?难道不是丞相府其他人放进去的,不如你带人好好的去搜一搜,说不定别的地方还会有残余的毒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