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哪怕不是她们做的,在皇帝心里,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况且,他早就查到,凤如鸢有别的身份,且是太子的人,所以他对她们也就没有了任何信任。
皇帝刚刚准备说话,却又听到谢怀月说,“这凤贵妃不仅仅是跟太子有关联,在十八岁之前,还与四皇子认识,似乎和四皇子还有一段露水姻缘,只是后来认识了十二煞的水玲珑,就将她丢弃了。”
这样的发展,令萧哲都有些意外,虽然他和谢怀月做了交易,但他从来不会去管谢怀月做什么,却没想到,会有这样的惊喜!
萧彦脸色猛地一变,“你胡说八道什么!!”
“放肆!”几乎是同时,皇帝怒吼一声,“谢怀月,你再胡说八道,朕要你的命。”
“臣可没有胡说八道,冀州谢家偏房养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但凡见过轩郡王小时候,就会知道,他与轩郡王小时候一模一样。那小男孩儿的生母,也正是凤贵妃。要验证是否为双亲,也很简单,滴血认亲便可以了。”
萧彦的脸色低沉得很,他看着谢怀月的目光带着杀意,他说,“那是我的儿子,与凤贵妃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这样啊,可是我在冀州查的时候,确定那个被你养在冀州王府里的女人就是她啊,难不成你府里养着她,又与其他女人生孩子?所以,这孩子的母亲是谁啊?”谢怀月挑了挑眉,忽然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是我二弟妹的啊!没想到轩郡王还有喜欢人妇的爱好啊。”
谢怀月的二弟,也是谢家的二房的长子,早些年在冀州任官,娶了冀州知州的女儿,多年来也是琴瑟和鸣。
这番话,不仅嘲讽了萧彦,更是打了皇帝的脸。
“谢怀月!”
“臣在。”
“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谢怀月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那就是要把萧彦和谢府被往死里整。
关于成一身份的证据,关于凤贵妃是张欣然的证据,关于萧彦那些破事的证据,萧彦与江湖人勾结的证据。
全部呈了上来,刑部的,大理寺的,所有的大臣都参与了进来。
萧彦和萧哲先不说,凤如鸢和白芷下了狱,而同时,沐星河被传唤进了宫。
沐星河是清河居士的徒弟,如今居士不在,其他太医也没有办法把出皇帝的脉案,但是皇帝越想越觉得自己身体有问题。
他也想过要不要叫沐星河来,但后面却想着,这并非不是一次好的试探。
于是,沐星河入了宫。
得知皇帝的想法,她蹲下身子,将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仔细查看,她微微皱起眉头,一直不曾舒展,良久后,她才说道:“陛下,臣女医术不精,只能感受到脉象有一丝异常,却无法得知是什么原因,想来只有师傅才能得到,师傅离开时跟我说,她会去两月,想必也快回来了,等师傅回来后,陛下再请师傅来诊脉吧,臣女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