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嫣还是回宫了,开开心心带着孙清扬送她的妆奁子,有种满载而归的喜悦。到底是小孩子心性,再悲伤的事也就一小会儿的功夫,转眼就忘了。
孙清扬不得不感叹,“年轻就这点儿好。”
“姑娘,那香水你一直没舍得用,怎么就送给了舞阳公主了呢?”小翠不解地问。
“这样子,她才不会把两个箱子弄混。”孙清扬淡淡道。
小翠怔愣了许久,幡然醒悟,“这么说,难不成姑娘给兰惠妃的那箱子里藏了别的东西?”
孙清扬点点头。
又过两日,慕容嫣又来了,同时带来的还有兰惠妃托她转交给孙清扬的一套东珠首饰,奇怪的是其中的那一对珍珠耳珰款式与孙清扬早些时候送她的是一样的。孙清扬看到首饰后先是一惊,随后便让小翠收起来。
慕容嫣匆匆在王府用过午膳便就去了。
慕容嫣走后,孙清扬又叫小翠将兰惠妃赏的珍珠首饰拿来,从中取出那对耳珰。
“姑娘,奴婢记得你原来也有这么一对耳珰的。”小翠捧着首饰盒站在一旁说道。
孙清扬托着耳珰走到窗子边,仔细端详了,并未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再细细一看,这分明就是自己送给她的那对。她心下揣摩不出兰惠妃的用意。方才慕容嫣在的时候,她还特旁敲侧击了一番,听慕容嫣的意思,兰惠妃并无什么异常,宫中也一切太平。
“莫非是我太多心了。”孙清扬慢慢收拢托着耳珰的手,却又着实没法踏实,一颗心还是半悬浮着。但是再一想,深宫的女人,郁郁寡欢不是很正常吗,就好比那原本自由自在的鸟儿,被关进了牢笼中 纵然是那金丝牢笼,饮甘露食珍馐又有何乐趣可言。
前院的青梅已落尽,只剩一树茂密的叶子,在骄阳下有些委顿。
“姑娘,你要试试吗?”小翠不明白她为何一直握着这一对耳珰久久不言语。
窗外的阳光洒下来,原本温润的珍珠折射出刺目扎眼的光来。阳光落在孙清扬的身上,她在光里,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不必了。”她缓缓转过身,将那耳珰递给小翠,“收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