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顺着红绳指引的方向,看到仅隔了一个山头的另一边,一座小木屋跟前,另一只体型更大的金渐层大老虎——
它胸腹处缠着厚厚的绷带,仰躺着看云彩。
它的右爪也被纱布包着,但红绳的另一头,的的确确在纱布里面。
这个神奇的景象,只有月老能看得到。
【好家伙,真是虎了吧唧啊,躺雪地里都不冷的?!你媳妇儿快累死了,你这家伙倒是会享受!!!】
月老伸出手指勾动红绳,干脆利落地绕在自己指尖上,一圈又一圈,绳子渐渐绷紧,两端的大老虎都似有察觉。
一个望向东,一个望向西。
虎妈妈被熊瞎子缠住了,尽管心里惊疑不定,仍拼命想挣脱了去东边看看。
另一头的大老虎缓慢爬起身,脚下的积雪被踩出些动静。
小木屋里有人,门吱呀一声打开——
一颗棕黄色卷卷毛的大脑袋探出来,是个二十啷当岁的大男孩,胳膊上也打着绷带,吊在脖子上。
【嘿,泰戈尔,你的伤还没好呢,要去哪儿?!】
他并没指望老虎会回答他的问话,只是表明态度。
毕竟当初他把这头巨大的泰戈尔从野狼嘴里救下来的时候,自己也负了伤。
这一片最近也不咋太平,两个伤员作伴,合力还能勉强对付,一旦落单……
ヾ(≧O≦)〃
嗷~他不敢想。
大老虎对泰戈尔这个名字不感冒,一点儿也不霸气。
它回头看了大男孩一眼,决定听从内心,继续向西去。
月老还在天上盯着,悄咪咪收紧红绳,大老虎起初还顾及着胸腹部的伤口,后来闻到熟悉的气味,精神一振,拔足狂奔。
虎从风势,龙仗水灵。
大老虎脚不沾地,像踏着风一样。
从月老的角度看,两虎之间的直线距离飞快缩短。
【嗷呜——】
大老虎看到黑熊一口咬住虎妈妈的后背用力撕扯,它目眦欲裂,大吼一声扑过去。
媳妇的尊臀,是你这等腌臜货能咬的吗?
要咬也只能它们夫妻俩意乱情迷的时候咬!!!
熊瞎子被撞飞,xiu~~~嘣。
虎妈妈也受到拉扯,重重摔倒。
它呆若木鸡,眼珠子死死盯着英雄救美的大老虎,像是不敢认。
【啊呜?】
这是我爸?!个子好大呀!
唔,嘴也好大,一口把熊瞎子的脑袋吞下一半……
(?`?Д?′)!!
月老把红绳松开,挥挥衣袖,深藏功与名。
此处太冷了,撤。
面对男友力MAX的大老虎,熊瞎子没有半分胜算,一招毙命,死得不能再死。
久别重逢的两头老虎执手相看泪眼,抱头痛哭——
一个绷带被血染红了,一个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在渗血。
那叫一个感天动地。
【啊呜~】
我也鼻头发酸,凑上去,不料,被不知谁的大尾巴扫中,一个后空翻摔飞出去,脸朝下砸进雪地里。
行行行,我是电灯泡,我走,行了吧!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