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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夺权呀!

“牧哥儿!”里正喊着声走来院子,“种子不够用了,是用我们去岁留下的,还是你来想法子。”    胡牧白嗖的站起来,“都种地里了吗?还差多少?”    里正在有忠让出的位坐下,“种子分出去,他们种了大半,余下的不多了,需要十五袋苞米。”    胡牧白低着头默了默,静静的盯着里正道:“我两日后差人将苞米送去你那,不会耽误了耕作。”    “两日后的哪个时辰,我好鸣锣传他们来取。”里正满头热汗,脸上还流汗,急得不得了,“牧哥儿,大家都想种你送来的种子,我才催的紧,你可别介意。”    胡牧白立定了身,小手摸着下巴,仰望了眼海棠树,那样子在深思,一会儿再说:“卯时太早,辰时正好,就辰时吧!”    “那我就在第二日的下昼差人来胡家取。”里正说好事,没说多的回去了,真的很忙。    有忠感慨起来,“里正负责催交税赋,地里的粮食长的好,他在中秋才好办事。”    胡牧白小脸上的风云转了几遍,“种子是我的,出了岔子,大家找我麻烦,我不是完了。”    有忠哎哎两声,“里正都聪明着,用你的种子,每包都是看过的,还会特别仔细,能用才会用,不能用便不会来找你了。”    “我不大放心,还是先去看看自己的地,地里冒芽了,才能安稳。”胡牧白顺着心口,自个儿走了。    胡牧白一走,留下呼呼大睡的几人,一个逗女人的杨天广。    这几人到春日西落散去。    日落时,凉风习习,秀秀正将一把一把的椅子搬去屋内。    秀秀搬完椅子,去地里找胡牧白,老远喊起来:“牧哥儿!”    胡牧白从地里出来,两手的泥,不能抱秀秀,被搂着,嘴角笑的快滴口水了,“我还有一会儿才回家。”    “我知道,我是想牧哥儿了才寻过来。”秀秀握着胡牧白泥糊糊的手,看去还没冒芽的地,“苞米在一月后才出芽,牧哥儿在这看什么。”    胡牧白眼角挂着微笑,“就看他们种的苞米好不好?”    “叔伯们很会种地,二伯伯种的更好,有二伯伯盯着,还有大伯伯和四叔帮忙,今年冬天有吃不尽的大饼。”秀秀甜甜的开口,拉胡牧白去河边洗手,一眼望到大片的土地,“牧哥儿,这些都是我们的吗?”    胡牧白蹲下身,搓洗着双手,洗干净了,洗秀秀的小手,她的手柔嫩无比,在她手指上亲了亲,引得她咯咯直笑。    秀秀笑着开口,开口就说错了:“牧哥儿,你好像登徒子呀!”    胡牧白再吮了一下秀秀的手指,握着手酥酥的说:“我没有喜欢别的女人,不是酒色之徒,也不是登徒子。”    秀秀勾着头,慢慢翘起的优美的唇,唇色莹润光泽,眨着的眉毛染上笑意:“牧哥儿接下来去哪儿,秀秀便去哪儿。”    胡牧白低下身,露出躬着的腰背,“走了老远的路,脚累了,上来吧!”    秀秀愣愣的看贴心巴肺的胡牧白,鼓大胆子趴了上去,当背起那刻,抱住他的脖子,心里极为的满足,“牧哥儿,我们一直这样该多好吧?”    胡牧白说:“这样你就满足啦!牧哥儿还想更多的满足你。”    “我不贪心的,牧哥儿喜欢我就够了。”秀秀在胡牧白的脸上吸了个吻,他的脸皮薄薄的,又很软,吻不够似的,“牧哥儿会一直喜欢我吧!”    胡牧白出声的笑起来,笑容更深,“会的!我们以后都在一起,不会分开。”    秀秀搂紧了胡牧白的纤细脖子,今日就在一起,一起去看棚子的菜苗。  菜苗出了土壤,长高了,“牧哥儿,这些菜可以分开来种了。”    胡牧白伸手去摸菜苗,菜苗生得嫩绿,叶子更嫩,长大了炒来吃,满嘴菜香,眼睛弯起来。    秀秀眼中放出光芒,热灼灼的:“这个菜长得真好,秀秀的娘很会种菜,也没这菜长的好。”    胡四在不远的菜地说:“那是你四婶用牧哥儿拿回来的种子种的,往年的种子不会长成这样好。”    胡牧白正看瓜苗,瓜苗出了长长的叶藤,盘绕上了菜架,天热起来,便能结黄瓜,再到了豆角里,也搭了菜架,叶藤长的快,架子上青翠欲滴,打了黄色的花骨朵,一月后就能摘豆角,“阿爹,今年的菜种的太多了。”    胡四露出脸,脸上不乏柔软,眼睛上抬,“造酒楼需要用到这些菜,不会多,刚刚好吧!”    胡牧白望着大片的菜地,真吃不完,可以送去越捷那儿,不愁会坏掉。他出了地头,在河畔漫步,“麦子要看紧点,这几月幸苦爹了。”    胡四双手反插劲直的腰,两条长腿一步一步走过小道,到平地上傲出话:“你二伯伯每日都去地里盯着播种施肥,没有半点马虎,我不用太操心。”    胡牧白合上眼皮后吁了口气,“种子没有问题便好,我的一颗心也能落下了。”    “种子怎么会有问题,你的种子特别好!”胡四大步行过来,与儿子秀秀并行,“牧哥儿,今年大收,大家都会记得你的好。”    秀秀说:“下昼里正过来要种子了,说是一日后的黄昏日落来拿,二日后的辰时分到播种人手上。”    “这么急呀!”胡四死皱着眉毛。    胡牧白说:“布谷手上的种子不多了,我不能一直厚脸皮的向她要,发信去虚无境十三姐那儿,她说明日一早送下来。    十三姐?不是那个养风灵子根竹的薇薇,风灵子说:“十三姐能拿到种子吗?”    天色暮下来,蛙声瓜拉,胡牧白的手勾着秀秀的腰,带来怀里,热乎着她,稍大声的说:“十三姐还没出嫁,也没相好的,交托种子的事,她立刻找大姐要了,想要多少种子便有多少,不会不放心。”    秀秀的细腰在胡牧白的臂弯中,羞的抬不起头,向外挣了挣,手被他牵着,那手就像给秀秀施了定术,再也不想挣扎了。    胡牧白将秀秀送回家,在家门外相拥,贴吻了口她的眉心,再去新家。    丝雨纷纷,飘飘落落,细密滋润着作物,草色连成了一片。    天色明亮,细雨没休,薇薇顶着雨丝来了胡家,“阿爹,我找牧哥儿。”    胡四忽然听到小乖乖叫他阿爹,是胡牧白的十三姐,“牧哥儿在家,外面下雨,丫头你进来吧!”    薇薇甜甜糯糯的说:“阿爹你准备百个麻袋,一会儿装种子用。”    胡四拿着热帕抹了一把脸,一听种子到了,热动着心说好,去向曹范拿麻袋了。    薇薇进了胡牧白的院子,院子静的只有细雨声,款步进去,胡牧白还睡着。    不见风灵子,出了后门,见到他发狠的练剑,剑法流畅,剑招优美,进益甚大。    “十三姐!”风灵子欢快的跳跃过来,与薇薇说话:“十三姐你何时到的?”    薇薇用手上的丝绢给风灵子揩揩面颊的汗,“刚到一会儿,牧哥儿还睡着,过来先看看你。”    风灵子握着薇薇的手腕,扯进屋内,“谢谢十三姐。”    薇薇被拉的手腕痒痒的,还有些凉,没抽出手,“阿爹去找麻袋了,我一会儿要交种子。”    风灵子将玢儿送来的热茶端给薇薇,薄薄的嘴皮说:“四叔去曹叔家需要一个时辰,十三姐可以玩会儿。”    薇薇坐下来喝热茶吃奶糕,见玢儿出去,拿出了五个粮盒。    粮盒看着很像女子的粉盒,花花绿绿的,打开盖子,有股子风送花香味儿,盒子内填了满满的五谷。    风灵子盖好盖子,“十三姐,你送来了好多种子呀!”    薇薇带的种子够三江播种二十个春秋,这二十年胡牧白不用再去他大姐那儿要。    薇薇认认真真的说:“十三姐一次要五谷便多要点,三番两次去大姐那拿,大姐开仓时若是大意了,会损坏了种子,虚无境没有种的。”    风灵子将粮盒塞袖袋内,“我没想到这重,十三姐想的真周到。”    薇薇笑开了唇,醒了的胡牧白过来,站了起来,轻轻一声:“牧哥儿。”    胡牧白懒懒而不想睁开的双眼绽放出明亮,“十三姐,你下来的好快。”    薇薇眨抬看胡牧白的眼,微嘟起红唇,作生气的模样:“我来的快,你不开心?”    风灵子啊的声,插了话说:“开心,开心的想留十三姐在这儿多住几日。”    薇薇向风灵子眨动眼,上挑的眼弧美态百出,“是吗?”    风灵子薄唇一勾,轻快的笑起来,笑不出声,清清冷冷的:“牧哥儿或许会口不应心,风灵子却没说过谎。”    胡牧白被口不应心四个字气的不轻,“罢了,你俩心口一致的在这说话吧,我去交种子了。”    风灵子说:“种子在我这儿,我会将种子放到楼屋里。”    薇薇在这屋内走了两步,“你们都有事,姐便回去了,过几日再下来。”    “十三,十三姐!”风灵子要留薇薇,她说走便不见了,一片狐狸毛也没留下。    胡牧白习惯了薇薇突然来很快走的性子,两条剑眉挑动了下,“十三姐还会下来,风灵子想去看她,我也可以带你去。”    风灵子平平静静的,薇薇离开也没有太难过,抱上了胡牧白的手臂,笑的暖洋洋的,“牧哥儿,我们先将种子释出来。”    胡牧白最不喜风灵子黏皮样儿,扯他手臂,紧着声:“风灵子”,暗示他再绊着,不客气了。    风灵子推着胡牧白,“生气的人会长眼角纹,你别生气,走啦!”    胡牧白后背一片冰凉,还真怕衰老了,成了一只老狐狸,细雨中狠狠数落风灵子,“你的嘴巴真毒,说话即便毒不死人,也让人不得轻松。”    风灵子的脸在胡牧白的袍子上蹭了蹭,跨出院子,到楼屋外,宽大奢华的马车从侧前道驶过来,渐渐的停了。    这才望清驾车的是有忠,有忠身后的车内,他的主子越捷先下来,再是踩着杌子落地的胡四。    他们旁边还有一辆车,车内堆着麻袋,麻袋的边角露在外,一层一层的,许多层,认真的一看,麻袋多过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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