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别担心,娘这就去担心。”
还神婆呢,这戏演得可真够逼真的。
何大妮嗤之以鼻,她可不想看神婆跳大神,糊弄鬼,“明天把钱拿过来,俺先回去了。”
“死丫头,心可真够硬的,张口就是一千,打劫的都没她这么大的口气。”
何母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出了门,心里则在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跟小闺女收费。
大妮要一千她眼睛都不带眨的,想来葛通远是真给了她不少钱,有这么多钱就该多孝敬一下老娘。
……
休息了两天,趁着月黑风高,迟聿又让姜岁带着他进城了。
这次都不用蹲点,两人直奔田勇兵家,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们摸进了田香香的屋子。
“田香香,你怎么还睡得着?”
“田香香,黄泉路,忘川河,奈何桥,我来接你了……”
迟聿拿着扇子对着她扇风,冷风阵阵,还挺有氛围的。
吹得田香香身体瑟缩了一下,睁开眼就看到了那个长舌头,“啊……啊……别过来……”
“……救命啊,有鬼啊!”
田香香抱紧了被子,哆嗦身子着往床里挪,“别……别过来……”
“死丫头,鬼叫什么?”
被吵醒得田勇兵拍了一下身旁还在打呼噜的何大妮,妈的,这都睡得着,跟头猪似的。
“干啥?”
被拍醒了的何大妮皱起了眉头,这狗男人屁事真多。腿都断了,还不消停。
“过去看看田香香在鬼叫什么,吵得老子都睡不好觉。”
“她能干啥?”何大妮撇了撇嘴,无非就是说有鬼。
这么多天了,别说鬼了,两个人影子都没瞧见,要她说就是那丫头没事找事。
“啊……别过来……呜呜……”
田香香恨不得像上次一样昏过去,可偏偏不能如愿,身下传来一阵热意,她丝毫没有察觉。
何大妮一脚踹开了房门,“鬼叫……啊……鬼啊……”
鞋子都来不及捡,她吓得飞奔回了屋子,一头钻进了被子里。
“你干啥呢?”田勇兵推搡了她一下,大半夜的不知道这婆娘闹腾啥。
“鬼……有鬼……”
“咋可……”看着飘进去的白无常,田勇兵瞪大了双眼。
“田勇兵,三四年生人,娶妻何氏,育有两子一女,与寡妇通奸犯淫邪罪……”
“好你个田勇兵,你竟然跟寡妇有一腿。”这下何大妮也顾不上什么鬼了,身旁这个男人可是比鬼还要可恨。
“嗷……松手,老子清清白白……”
田勇兵被压着骨头像是又断了,痛得他整个人面部都扭曲了。
“你清白个屁,人家鬼……大仙都说了,咋可能是假的?”
何大妮气得都上手掐了,“说,那寡妇是不是屠宰场姓杨的骚狐狸?”
“媳妇,你看,田家还挺有钱的。”
迟聿拿着厚厚一沓钱,笑着递给了姜岁。
“这趟过来可真不亏,看狗咬狗。”
都不用他动手,田勇兵还得在床上再躺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