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理会,闭上眼睛又睡,这一觉睡得久,也沉。于是有梦到陆朝歌了,他和冉宁缠绵悱恻,那画面真实得就像是在我眼前发生的一样。
所以我惊醒了,醒来时满身大汗,转头看了眼窗外,竟然都黄昏了,天边有一团火烧云,赤红如血。
我又拿起手机看了看,有个未接电话,又是陆朝歌的那个号码,我估摸还是冉宁打过来的,她以为我没有收到信息。我给她回了个信息,约了她在世贸城咖啡厅里见面,正好晚点给念念带一个蛋糕回来。
随后我起床到卫生间洗漱了下,扎了个马尾辫,换了一套运动装就出门了。我家离那边不远,我打算走路过去。
这会儿马路上的人很多,来来往往大都是归家的人和正准备迈入夜生活的人。暮色下的魔都更为妖娆,在咱们大中国,魔都夜生活多姿多彩是出了名的。
一路走到广场,我老觉得身后如芒在背,可一转头却又什么都没有。大概是最近过得太不安宁,我有点儿草木皆兵了。
也不晓得冉宁会不会来,我先到蛋糕店买了念念爱吃的蛋糕,才往咖啡厅过去了。还没到,我忽然看到她带着墨镜从人群中一晃而过,急匆匆的。
我愣了下,也忙跟了过去,想看看她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她径直往世贸城后面的公园去了,我看她行色匆匆的样子很好奇,跟得很紧。
走到转角时,冉宁忽然转身取下了墨镜,冲我阴森森一笑,举手拍了拍巴掌。顿然,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就从四面八方走出来了。
居然想暗算我,真他妈是找死!
“冉宁,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
我感觉冉宁就是那种既贪生又贪婪的女人,估计又是谁唆使她来布局害我了。但这样的阵仗我见太多了,比起经历过的那些血雨腥风简直是小儿科。
并且,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刚才一定是有人在跟踪我,这个人此刻就在这附近,不是敌人。
我瞥了眼这几个男子,冷冷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们应该是柯远威手里的人吧?要不要先打个电话问问你们老板,是否要置我于死地?”
“裴丹青,你不要危言耸听,你以为你是谁?”冉宁大概想不到我会把柯远威搬出来,很惊愕。
我没理她,盯着这几个人挑了挑眉,“我跟这女人的恩怨你们最好不要管,我若伤了或者死了,你们一定吃不了兜着走。赚那么一点儿钱至于么?不过……”
我转头看了眼冉宁,冷笑了下,“如果你们把这女人绑起来,我当场每人给五十万块,说到做到。”
这话一出,这几个保镖面面相觑了。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放在任何时候都是有效的。尤其是那些刀尖上讨生活的人,钱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得多。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了冉宁,纠结,犹豫,迟疑,几种表情交替浮现。
于是我阴森森又补了句,“每人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