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到。”翌日的清晨,容贵妃还在用早膳就听闻帝后一同来了她的藻华宫,她从容放下银箸擦擦唇上的油渍前去接驾。
帝后同行身后还跟着太子和其侧妃袁梁燕,袁梁平也在其列。
几番波折袁梁平还是求到姐姐头上,央着她去皇后那里说合才有今日之行。
“贵妃你的胆子莫不是太大了点,私扣官眷是什么罪名你可知道?”皇后先发制人占了先机。
“皇后此言臣妾不知。”容贵妃只知谢暄是三和居的掌柜,却未细查她的身世。
“你宫里可有一个叫谢暄的姑娘,她是鉴察院刑院掌院沈逸的女儿。”四品的职位容贵妃也不会顾及,但如今皇上也在,也不能说的太过,毕竟是官眷。
“谢暄姑娘确实在我宫中,可是臣妾留她也是有原因的。”说罢容贵妃缓缓掀开自己的面纱,那额上和脸颊处的红斑痕迹还未完全消散。
“你这脸怎么弄的?”皇上夹在中间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也看见了容贵妃面纱之下可怖的红痕。
“臣妾簪了三和居的流萤钗,那钗上的毒粉伤了我的面容,这才请了谢暄姑娘进宫问话。”容贵妃放软了语气,说及容貌便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把那谢暄带出来,朕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竟敢伤我爱妃。”皇上接过话语权主持大局,远远就见谢暄被秋仪押着从屏风后出来,猛的一推令其跌在地上,袁梁平欲上前搀扶被拦下,袁梁燕冲他摇头。
“抬起头来。”
谢暄抬起头来,脸颊上微微有了血色,见她模样皇上皇后也顿了一瞬,而后正常询问,“容贵妃的脸怎么回事?”
环顾四周发现袁梁平也在,眼神里的担忧谢暄都看懂了,可皇帝的问话她迟迟不语。
“请皇上过目谢暄的口供。”秋仪呈上口供,那猩红的一处正是谢暄按下的手印。
一字一句看完皇上的眉毛都拧到了一处,“太子,你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口供辗转落到太子手上,那上面写的是太子如何唆使谢暄毒害容贵妃的过程。
“父皇,此事绝不是我所为。”太子惶恐跪地,那口供所书确实是空穴来风。
谢暄咬牙忍受疼痛跪直身子,大礼行完后开了口,“臣女有话说。”
“容贵妃面容受损臣女也不知问题出在哪,在此恳请皇上给机会让臣女彻查,定给容贵妃一个交代。”谢暄字字铿锵推翻了之前的说辞。
“可这口供是怎么回事?上面可是有你的手印。”口供写的严丝合缝直指太子。
“想来是昨日臣女在望江楼听书喝醉了酒,正逢容贵妃召我入宫问话这才说错了话,昨日那场讲的正是太子勇剿西匪的事迹。”谢暄转身叩向太子道,“臣女有罪,酒醉竟污了太子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