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误会,此事就如此了,下次切莫贪杯了。”看着谢暄那张略微相熟的脸,皇上也不忍重罚。
得了赦令袁梁平才敢将谢暄扶起来,贴近时碰到她的腰身觉察到身子的颤抖,那手也是虚浮无力。
“那臣妾的脸怎么办?”容贵妃向来爱惜她的脸,受此无妄之灾也不能心甘。
“流萤钗的案子让袁文去查,你就在宫里好好养你的脸吧。”皇上转身离去,皇后也默许袁梁平将谢暄带走。
“就让那丫头这么走了?”秋仪看着谢暄被搀扶着离去,心有不甘。
“那丫头还挺机灵,设计我以保全性命,今日又托辞推翻口供谁也不得罪还能全身而出,什么酒醉,无非就是皇上不想治罪太子顺杆爬而已,他心里就从未怀疑过太子。”容贵妃审时度势弃了这步险棋。
“你去查查沈逸何时多了个女儿。”谢暄的身份是她没有料到的,若是一介商贾反而好办,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也不能寒了人心。
正阳宫门口,袁梁燕拉着弟弟说话,“今日藻华宫里幸亏谢姑娘随机应变,你眼光不错,沈家与我们也算门当户对,父亲应该不会反对。”袁梁平素日里是有些纨绔,如此焦急的模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想来也是动了心。
“阿姐可有什么话需要给父亲带的吗?”袁梁平生硬转移话题。
见他脸红的模样,袁梁燕不禁掩嘴嗤笑,“还不好意思了,如今你也十八该娶个夫人了。”看着宫门口扶墙站立的谢暄眼里又多了丝担忧,“容贵妃宫里的秋仪姑姑下手毒辣,谢姑娘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只是隐忍不发而已,你好好照应着。”
“我会的。”看着谢暄如此隐忍他心疼也无可奈何,容贵妃权势盛大位同副后,就连皇后也轻易奈何不了。
“替我转告父亲,我一切都好,太子妃为难不了我。”袁梁燕虽是侧妃但极受太子偏爱,在东宫的日子也算顺心。
皇宫内除天子轿辇不可行,袁梁平只能扶着她一步步走出皇宫,不知走过了多少红墙黑瓦才到了宫外大门,唐林早已在那等候。
“哪里受伤了,严重吗?”见谢暄被搀扶着唐林心下一紧连忙上前帮忙。
“你被银针扎成一个刺猬试试。”秋仪姑姑的银针是特制的,扎起来比一般的针疼些,那针上也不知抹了什么药物导致针扎后又麻又痒且针孔愈合很慢。
扶着谢暄的唐林也想一道回去却被拦了下来,“唐兄,皇上的旨意应该快到刑院了,你先回去把容贵妃的案子接下来,交给别人办我不放心。”
流萤毒钗的案子交给了袁文,这个案子也会下放到他们身上,容贵妃定不会善罢甘休,是自己人办案总归放心些。
马车在沈府门前停下,晚桐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先把姑娘扶回房间,待会儿我再送一盒药膏过来。”袁梁平吩咐着晚桐做事,见谢暄进了沈府便匆匆回家拿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