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与谢姑娘认识不久还未到定亲的时候,就再多给我们一些时日吧。”袁梁平婉拒道,也算是解了谢暄的尴尬。
显然袁夫人有些不如意的看着老夫人,而老夫人睿智的目光看着一言不发的谢暄,知晓她的心思后缓缓开口,“暄儿现在可是我的手中宝,自然是要为她择一个世界上最好的佳婿,平儿丰神俊朗深的我意与暄儿又是旧识,可终究许久未见了,还是再给他们一些时间再定亲也不迟。”
这一场赶鸭子似的定亲不了了之,谢老夫人开了口后袁夫人也不便再提。
谢家子女可自主择选一生伴侣,皆来自于谢老夫人的开明,她年轻时不惜做妾也要嫁进谢府,可见是一个极有主意的人。
一番闲谈后袁夫人请辞,谢暄亲自送他们出府,临上马车前还拉着她的手絮叨,“暄儿与我们家真的是甚有缘分,如今平儿无公职在身,素日里踏青赏花逛灯会,品茗逛放纸鸢都可以约着在一处,你们年轻人肯定是有话说的。”
眼见母亲说个不停,连忙催促着,“母亲,天色已晚,再不走就要宵禁了。”然则宵禁时间尚早,只是这外面的风还是有些凉意,他怕吹坏了谢暄。
袁梁平拖拽催促着将母亲拉上了马车,谢暄看着马车消失在街道,逆着夕阳,一点点看着最后一丝阳光消失在古朴的街道上,身后贴身侍女砚宁贴耳细语,“您备的厚礼已经送到沈府了。”
眉眼间陡然阴鸷,看着西南角沈府的方向,她眼睛的光似乎能穿透亭台楼阁越过飞檐黑瓦直直盯着何氏,“大娘,你的好日子开始了。”
丫头们陆陆续续端上精致的美味佳肴上桌,何氏紧盯着自己眼前的筷子,满脑子想的都是谢暄那一句话,心里总是有些忐忑,“雅乐。”想的太过于入神连沈逸的呼唤都没听到,陡然间回神一脸不明所以,说话都有些慌乱无措,“什么?”
“你怎么了?一直神思不属的样子。”何氏的反常沈逸全都看到眼里。
“谢暄回来了,她要报复我和母亲。”沈玥是一个藏不住话的,三两下就把关键词整了出来,一时的口快得了何氏几记眼刀。
听闻事关谢暄,沈逸放下了手中筷子,“为什么要报复你们,暄儿不是染了天花去世怎么又回来了?”
此刻他脑子里满是疑惑,谢暄染天花时沈逸在外公干,回府时何氏也只是轻描淡写说了几句,本就不管后宅之事的沈逸也没深究,就连谢旸离家出走也觉他是小性子。
“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旸儿说的那样吗?”想起谢旸那句句直指何氏的癫狂之语,当时只觉得离谱,如今细细想来却处处疑窦。
正追问着,何氏和沈玥面色铁青无从答起,为难之际厅外守卫高亢的推拒声响起,“夫人,你不能入内,请容小的先通传。”
院子里守卫正无效阻拦着一位夫人,她一身黛青色的交领长衫是京都富妇最爱用的香云纱,因走得急颠簸了头上那金灿灿的红宝蝴蝶钗,“大胆奴才,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