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守卫一间屋子一间屋子轮流送饭,粗糙的陶碗一双木筷放到门口,碗中是半碗糙米饭一层青菜,“吃饭了。”
转悠了半天喊了无数次总算见到人,袁梁平冲到门口被守卫举刀隔开距离,“干什么,后退,不然小心刀剑无眼。”
“被你们抓回来的另外两个女孩呢?你们把她们怎么了?”袁梁平醒来见身边空无一人瞬间慌了神,可守卫毫不搭理,他也无可奈何。
“我劝你有饭就吃两口,自身难保了还想当英雄。”说罢又拉门上锁。
看着四处都是柴垛的房间,除了蛐蛐叫再无其他,心中忧郁也吃不下东西。
三人被关押了一天一夜,除了不能出屋,三餐按时送去,小牛更是常常去找谢暄说话,而她就给小牛讲一些外面的故事,小家伙听得入迷,守卫赶都赶不走。
山里入夜后总是很幽静,一声一声幽幽的动物叫声传入屋中,老鼠也来凑热闹,在黑暗的房间里它的眼睛冒着盈盈绿光,谢暄立即跑到门口拍击房门,“来人,快来人,要死人了。”
正打盹儿的守卫迷迷糊糊间不耐烦打开房门,呵斥着她,“大晚上的,要不要人睡了,瞎叫什么?”
谢暄慌张惶恐指着面前的柴垛,弱弱的声音在发颤,“那有老鼠。”
“我说是什么,老鼠……”话没说完,他没注意身后的谢暄高举的木棍早已经砸下来,守卫当场倒地。
谢暄顺着衣裙的纹理撕下布条,用布条将脚镣从中间绑住拉起,随即布条缠在腰上,出门后将守卫拉到门外靠坐在柱子旁,转身拉门借着月色余晖摸去土匪头子的房间。
顺着白日里小牛的话顺利找到房间,门刚刚推开一条缝隙才发现里面上了门栓,谢暄正想着怎么才能进去,里面却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吓得她立即闪身躲到屋子转角处。
待人走远后鬼祟摸进屋内,屋中光线昏暗,每一步她都走得小心,就怕碰到东西闹出动静,瞳孔适应了屋中黑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些东西,看向床上见一人躺着,看身形是小牛无疑。
缓缓摸索着到床边,四下打探也没看到钥匙的踪迹,正想上手摸去床上摸索,门外两三人的脚步声正急急赶来,“快点,小牛烧的厉害。”
脚步声逐渐逼近,谢暄四下打探可藏身的地方,最后在他们进屋前钻进了床底。
屋中油灯被点燃,三人的脚在床边站立着,与谢暄近在咫尺,那些个从布鞋里蹿出的汗臭尽数被她闻了去,熏得她直捂鼻。
“小牛确实烧的厉害,他烧了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睡到半夜听到他哼哼唧唧的,这才知道他发高热了。”小牛父亲语气焦急,面对小牛的病情不知怎么办。
“去找人打些冷水来,帕子浸湿后敷在额头上,再找人去院子里挖几条蚯蚓,把蚯蚓烧焦碾碎兑温水给他喝。”请来的村野赤脚大夫不慌不忙安排着,谢暄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禁嗤笑着这大夫的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