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无果的袁梁平只能失落离开,仿若傀儡般步行在兴源街上,去时的马儿也被遗忘在太子府。
落寞的身影被陈苒心尽收眼底,看了一会儿后转身进入屋里掩上房门,八宝牡丹画屏风后一身形影影绰绰,看轮廓就知是一身形伟岸的男子,此刻正焚香品茶。
“谢暄和亲一事当真没有转圜余地了吗?”陈苒心也不忍她远嫁北渠,和亲公主的身份即便尊贵,可真到了异国还不知会面临什么样的境遇。
屋中寂静一刻刚好让她听清茶杯放置在红木桌上的声响,而后那人冷冷开口,“没有。”
一抹忧愁慢慢爬上陈苒心面颊之上,轻声哀叹。
谢府中,一众人也是面色凝重,圣旨传入府中时,老夫人更是急火攻心晕厥得站不稳,厅中沉寂许久,无一人开口。
终是谢岸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皇上怎么能这样?妹妹吃了多少苦才认祖归宗,姑母也流落多年才回皇宫,荣华还没享受几日,怎么就和亲了?皇室不还有其他公主吗?”
气愤的鸣不平,声音响彻正厅,忤逆之言吓得范氏慌忙打岔,“岸儿,不可胡说,圣命难违,小心触怒龙颜,届时整个谢家都要遭殃。”
“你母亲说的是,就算我们再怎么为暄儿鸣不平也不能宣之于口,这朝堂之上多的是豺狼虎豹,你这话但凡传出去一点,就会置谢家于万劫不复的境地。”谢清源也适时开口让其慎言。
敢怒不敢言的谢岸只能砸桌子以示自己的不满,乌娜一旁看着也心疼,“这北渠四皇子我有所耳闻,他早早就分府别住,在朝中担了一个闲职,与太子关系也不错,如果暄和公主和亲嫁与他,应当也不会被朝堂之争桎梏,过个潇洒的安全日子应当是可以的。”
乌娜款款道来,一席话让众人脸色终有缓和。
自上次乌娜随谢暄入谢府后,后来每次浮玉轩送货她都跟着,还厚脸皮在谢府一住就是七八日,大家都知道她是什么心思,渐渐的也接受了。
“那老身想拜托乌娜姑娘一件事,暄儿此番嫁入北渠,能否请姑娘想办法在四皇子府中安插一个眼线,方便我们知晓暄儿的近况。”谢老夫人压低身段请求着乌娜,虽说谢家是南阳首富,可北渠毕竟是异国,手伸得太长不是好事。
况且乌娜祖父乃三朝元老,只因家中无子才断了仕途转而经商,乌家乃皇商,这点事对于乌娜来说也不算难。
“应该的,暄和公主也是我的朋友,她在北渠我定会多多关照,更何况,她也是…也是我妹妹。”乌娜说这话时眉眼难得多了一丝羞涩,一双眼睛忍不住瞥着谢岸,在场人无不清楚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