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想起一件事来,早些年厉王曾派人来拜访过老夫人和二爷,但是没聊多久那人就走了,走得时候脸色还不太好。”
“我也听爹说过,厉王曾经是想拉拢谢家为他所用,可是老夫人好像没同意。”袁梁平在袁文那里也听说了些细节,如今想来倒也合上了。
不能为己所用便设计处之,也算是断了自己一臂,谢暄感慨着,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再升堂也不过才过了四日,眼见赵铭被压堂上,厉王眼中没有一丝动容,冷静自持的样子让谢暄都不忍怀疑赵铭会不会突然改了口供。
“白大人,真正偷窃边防图的人已经抓到了,这是他的供词。”
递上的供词白炎一眼也不看,径直撇到一边,神情有些洋洋得意,语气悠然道,“长公主别急,这几日里大理寺也没闲着,我们又找到了一个人证,把人带进来吧。”
众人看向门口,只见苏管事被压了进来,自谢清河身死后苏管事也没了消息,此番再见,他也老了不少,才年过五旬竟步履蹒跚起来,一跪竟让人清楚听见骨头交错的声音。
“长公主可认识堂上之人?”
“自然认识,这是谢清河心腹苏管事,不知他与此事有何关系,竟劳烦白大人在茫茫人海中把他搜罗了出来?”
“据下官彻查,谢家早有通敌之嫌,这苏管事可是亲口承认谢清河与西梁暗通传递消息获取钱财,还有书信为证。”
泛黄的纸张传到谢暄跟前,只看一眼就惹得她发笑,“你们还真的是废了些心思,找出了苏管事尚且不提,这些信件就费了不少心思吧。”
纸张虽旧,可抵不住墨痕崭新,谢暄一眼洞穿,说起话来也有了些许底气,“这墨痕左不过这几日的事,竟敢拿来糊弄白大人,苏管事怕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糊弄朝廷命官,其次,当初谢清河与哪国交好还需要我细说吗?要不要我请北渠太子裴言辞指认一二?”
一招偷梁换柱竟妄想将谢清河的罪名强加在谢家身上,谢暄紧盯着厉王,挑衅的语气说着事实,“谢清河原负责谢家珠宝生意,这才与北渠颇有联系,谈何通敌叛国?白大人肯定也是被诓骗了吧?”
一席话让堂上霎时间没了声音,苏管事迫于谢暄的威压不停叩头,为求保命又改了口供,“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信从哪里来的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慌乱无措,一席话说的语无伦次,白炎只尴尬笑笑,这才好好拿起谢暄提供的供词认真看了起来。
“赵铭,你何时与谢家结怨?竟如此陷害忠臣良民?”白炎话锋一转,矛头直指赵铭。
“谢家严管码头断我财路,我恨不得他们立刻从京都消,这才偷了边防图陷害他们。”赵铭编了一个故事,故事里他贩卖私盐要走谢家码头,可惜老夫人没有松口,他的私盐生意也止步于此,断了他的财路自然心中生恨。
案子判了,赵铭通敌叛国立诛,本就无甚亲眷,左右死的也不过一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