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你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今天可是我大婚的日子,岂会用这个来污蔑于你?若是我知青杏有你杀我母妃的罪证,我会直接把你拉到父皇面前分说,何苦布这么大的一个局?”谢暄撑着虚弱的身子回敬容贵妃。
刚吐出毒物的谢暄还是很虚弱,擦去了口脂的嘴唇现在没有丝毫血色,凤冠尽除嫁衣沾污,妥妥的可怜尤物,那一双眼睛盯着皇上我见犹怜。
“父皇,真的不是,不是母妃做的,真的是我,但我不是下誉石粉,只是让人起疹子的药,你放了母妃吧。”嘉义公主抱着皇上的腿苦苦哀求,泪流了一茬又一茬。
皇上松开了手,没了支撑的容贵妃也跌坐地上,看着皇上板正肃穆的脸,那无情的眼神让她的心如同投入了冰窖,只在刹那间凉透。
“菽儿,别求了,你还看不出来吗?你父皇已经是铁了心要给谢昭兰报仇了。”容贵妃拦住了哀求的嘉义公主,一双眼睛透着绝望盯着皇上,她的眼角也蓄满泪花。
绝望之余她站立起身,不顾从前的尊卑直视皇上,说出的话更是从未有过的大胆,“是,谢昭兰就是我杀的,我只恨没能在二十年前杀了她,现如今才让这个小蹄子害我至此。”
出身大家闺秀的韩淑容出口成章,一句句小蹄子说的顺溜。
“事到如今,你竟还没有丝毫悔意,朕当真是没看错你,你简直就是一个蛇蝎毒妇。”皇上被气的牙痒痒。
“我就算是死也得拉一个垫背的。”容贵妃神色狠厉,拔下髻上金钗就朝着谢暄刺去,锋利的金钗从皇上眼前划过,他眼疾手快拦了下来,一把抓住容贵妃手腕将人往后重重一甩,娇弱的容贵妃当即倒在了地上。
“来人,将韩氏罪妇拉下去,从今天开始,宫中再无容贵妃,罪妇韩淑容残害后妃皇斯,自今日起褫夺尊位幽居藻华宫,任何人不得探视。”
皇上发了狠,可念及她一双儿女还是留了她一命,可这于韩淑容而言,怕是比死更加重,身为女儿的嘉义公主非常清楚这点,于是她不顾皇上正在气头上,冒死求情,“父皇开恩啊,这处罚甚过于要了母妃的命啊。”
“还有你,你从前多么天真灿烂,如今竟然起了害人之心还撒谎,这都是你的好母妃教导的吧?从今以后你便不用再承欢膝下了,早些嫁到李府去,也让你未来婆母好好磨磨你的性子。”
嘉义公主撞到了枪口上,连同她一起被逐出了皇宫。
至于青杏,她也难逃一死,相对于容贵妃的歇斯底里,她反而更加从容,被宿卫拖走时还不忘对殿上的所有贵人叩首。
“暄儿,你可好些了?”处置完了容贵妃母女,皇上回过神来关心谢暄,只是盛怒之后的皇上面色有些难看,似乎…面色过于潮红。
还没等到答案,皇上就喷出了一口鲜血,哪怕及时躲开了直面谢暄,那温热的血还是点点洒到了她脸上,她下意识闭眼后再睁开,皇上已经倒在了地上,心急的皇后已经簇拥到皇上身边,“皇上,你怎么了?徐太医,快诊脉。”
“父皇,怎么会这样?”看着倒地的皇上,谢暄错愕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