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季青澜不是指烟花的事,只是单纯的点评电影,但温时令往心里去了。
后半场,温时令只是安静地盯着荧幕,没心思看电影,也没再主动说话。
氛围已经被季青澜破坏得差不多了,她也看不进去,转头望了望温时令,男人刀削般的下颌线紧绷着,即使光线暗淡,也难掩他线条流畅的五官,和他神情严肃时那令人噤若寒蝉的压迫感。
直觉告诉她,他生气了。
眼看着电影快结束了,荧幕上两道交织缠绵的身影看得季青澜如坐针毡。
“温先生,我们可以准备走了。”
她伸手碰了碰旁边的人,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知温时令反扣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搂过她的腰,轻而易举将她抱到大腿上,不由分说地,欺身上前。
男人的吻带着很强的攻击性,凶悍又急促,惩罚的意味不言而喻。
季青澜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偏偏她又挣脱不了温时令的桎梏。
他青筋暴起的手牢牢禁锢着她,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她第一次感受到男人身上不可抗拒的男性力量,充满了狼性和暴戾。
“温……”
“温……先生……”
她慌乱地扭动身体,企图能有一点点作用,可换来的只有男人进一步的攻占,仿佛要将她所有的呜咽和挣扎都吞噬殆尽。
直到荧幕上开始滚动片尾字幕,刺眼的灯光突然亮起,打在两人头顶,季青澜看到男人脸上的凶狠,彻底慌了。
她只是无意间说错了话,他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情急之下,她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的薄唇。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来,温时令才停下动作,一双猩红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涨红了脸,一脸怒意的女孩。
“还真是爱咬人的小野猫。”
季青澜捶打着男人的肩膀,一次比一次狠,却始终不解气。
“温时令你疯了!能不能理智一点!我不就是无心说错一句话,你至于这么欺负我吗!?”
温时令将嘴唇上的血珠都抹去,一只手就将她两只手腕都拽住,按在胸前,另一只手去扣她的后脑勺,动作却比刚刚要温柔许多。
“当然至于。”
话音还没落,男人的薄唇再次覆上她的唇瓣,没做什么,只是将她唇瓣的血吃掉了。
“你简直就是禽兽!”
刚刚的吻完完全全是他的报复,她没有一点体验感,甚至一度快要晕厥。
男人露出痞笑,语调漫不经心:“我还有更禽兽的时候,你要不要见识见识?”
“谁稀罕!?”
拿起包在男人胸前怒摔了两下,季青澜愤愤出走。
温时令起身追上去,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似乎还在回味女孩被他撩得重重喘气的模样。
她不知道,在他这儿,有时候只消一个吻,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