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季青澜越想越气,决定给温时令来个猛的,一周没理他。
初八,公安局节后上班,柴晨和季青澜约好了,让她早上带着殷红去刑侦支队找他。
殷红不太愿意,一路上都在数落季青澜。
“他当了刑警了不起啊!你也是,人家说什么你就做什么,没点主见!这都多少年没见了,当初家里出变故的时候没见他们家帮衬点什么,现在倒好,人小儿子倒是蛮会指挥我们的!”
到了支队,殷红更加不知收敛,一路上惹来不少人的目光。季青澜忍无可忍了,直接发火:“你有完没完?这是公安局,不是你跳广场舞的地方,能让你撒野!有没有点素质?柴晨哥说了有很重要的事,你要是不想听,现在就可以走!到时候别后悔就行。”
殷红改不了嘴欠的毛病,凡事都喜欢过过嘴瘾,也并非是真的不想来,见季青澜怒了,才收敛点。
“你吼什么吼?我是长辈!还轮不到你来教训!”
瞥见柴晨正往她们这个方向来,殷红压着嗓子又把季青澜数落了一通,好让柴晨见识见识她的厉害。
“殷奶奶,好久不见了,您身体都还好吧?”
“我身体好着呢!你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季青澜:“……”
殷红说话不顾人死活的习惯让季青澜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好在柴晨脾气好,两家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他也了解殷红这个人,任她语气态度再不好,也不计较。
聊了几句家常,柴晨把她们安排到招待室。
“有什么事直说吧。”
“不急,殷奶奶,先喝口水。”
柴晨给她们二人倒了温水,又转身把门关上,一副神秘的样子。
“小晨哥,你放心说吧。”
见柴晨有些犹豫,季青澜对他笑了笑,这才打消了他的顾虑。
他不应该对青澜没信心的,这么多年,再困难,她不也靠自己的力量过来了吗?
“好,那我就说了。”
想好了措辞,柴晨缓缓开口,“半年前我和当时的搭档查一个交通谋杀案的时候,进了一个犯罪窝点当卧底,里面都是拿钱替人办事的亡命之徒。当时我无意间听到有人提到一起高架桥坠车事件,据那人描述,那起交通事故其实不是意外。”
“等等。”
季青澜忽觉心口被什么东西拧成一团了一样,有些呼吸不过来。
“小柴你什么意思?盼辉出车祸是被人害的?”
殷红怔怔地看着柴晨,眼神飘忽不定。
自从季盼辉从高架上摔下去离世后,殷红和季青澜就对车祸这一类的新闻和消息异常敏感,她们很清楚,洛城这五年来没有再出过高架桥坠车事件。
“是。我们端掉那个窝点后,我去交警队查了记录,只有季叔叔那次,是从高架上坠落的。”
“所以你有证据证明我爸不是意外死亡的吗?”
五年前,法医在季盼辉遗体里查出了酒精,判定他为酒驾车祸死亡。整整五年,身边所有人也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现在柴晨告诉她,她父亲很有可能是被人害的,叫她如何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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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警官:我知道告诉青澜妹妹她一定会难过,但我会陪着她渡过难关的,更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到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