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赶了一夜的路,在天刚破晓之时正好到达了纸条上所指的郡鸣山。
晨阳挥洒,峰峦叠翠,为苍山葱郁的郡鸣山更添几分磅礴之气。
顾不上休整,几人马不停蹄地沿路往山中走去......
大约过了三四个时辰后,仍不见杏花林的踪迹。
眼看已过了晌午,为了节省时间几人兵分三路前往四周查探。待又过了几个时辰,在事先约定好的地点汇合时,却无一所获。
杜辰天累到不行,歪坐在地上挥手:“都找了快一天了,你们说那人是不是在有意耍弄咱们啊!”
落生不以为然,分析道:“应当不会,若我们此行有人做局,那他给的信息必然是真的!”
杜辰天发泄般地将方才把玩的树枝掰断,抱怨道:“那可说不准,或许他就是想拿咱们逗闷子呢!”说完,身子往后一倾,欲靠在树旁休息。
然后脑勺还未碰到树,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
杜辰天吃痛地趴在地上,脸朝地,忽觉口中泛着血腥味儿。
付离尤与落生见状匆忙走到树前,目光相继往那棵透着怪异的树上望去,而后发现此树上竟设有结界,随后他们彼此相视一眼。
落生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付离尤施法唤出止休剑在空中画出一个法阵,随着一道金光四散而开将整棵树覆盖完全后,伴着地颤山摇,方才那棵树竟神奇般的消失了。
片刻后,三人竟神奇般地置身在一片杏花林中......
这片杏花林的花开的极好,一眼望去,满目霞光,灿烂无比!密密麻麻的杏花交织着,随风飘荡,万枝摇曳,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沁人心脾。
落生随手接下一片飘落的杏花,忍不住感叹:“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这杏花可真美啊~”
付离尤略感无语的白了她一眼,讥讽道:“这世间那么多关于杏花的诗,你为何偏偏记住这句?!”
“怎么?这诗有什么问题吗?不都是描写杏花的吗?有何不同的!若不然,我再给你吟上一首......”
“好了!还是四下看看有什么线索吧!”
落生刚想着再吟一首,卖弄卖弄!却被付离尤无情打断,只好敛言。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早已忘记了还趴在地上的杜辰天。见无人搀扶,杜辰天这才自认倒霉的从地上慢慢爬起,他扶着腰一瘸一拐的往他们二人身边边走边可怜兮兮的说道:
“这杏花林可是我以命换来的,此刻我受了极重的伤,怕是不能陪你们一同去了。这样,我就老老实实地待在此处等着你们凯旋,可好?”
谁知此话一出,皆遭到了付离尤与落生的一通白眼,二人竟默契的说出:
“不行!~”
眼见着卖惨行不通了,杜辰天只得吃瘪。他撅着嘴,看向二人吐槽道:“如今看来,我竟像是个外人了!”
付离尤早就看穿他那一套,根本不想浪费口舌,于是开口调侃:“眼看天色渐黑,这杏花林既设有结界,说明此处定是危机重重,说不定还有妖魔鬼厉,你若想只身呆在这儿,我们也不反对!”
“是啊!是啊!我就说这片杏林的花开的比其他地方的骄艳,说不准......”落生顿了下,声音忽而变得阴沉:“说不准它们的肥料是人骨......”
“哇!~啊!~”杜辰天被她吓得双目震颤,一通鬼叫。
落生见他这副魂不附体的模样,噗嗤的笑出声。她回头看了眼付离尤,见他也在摇头淡笑,便冲他使了个眼色,付离尤难得的配合点头。
“那我们便比比看,谁先成为这杏花林的肥料吧!......”
话音刚落,落生与付离尤纵身一跃,飞身离开......留下还未反应过来的杜辰天独自站在原地,他先是一愣,随即鬼哭狼嚎地追了上去......
夜黑如墨,最终他们在一片杏林尽头发现了一处院落。
院外的墙为篱笆所铸,只是唯一不同的是,这面墙的颜色竟为杏粉色!大门未关,三人缓步走入,院中灯笼满挂,恍如白昼!放眼细看,鲜花争放,山石点缀,疏落有致,如此小院倒是雅韵惬意!
落生看向院中的那几处屋子,竟也是杏粉色,不由猜忌:“你们看这院中的陈设,甚是梦幻,莫不是灵言神庙的铸造师是个女子?”
落生边说着,边忍不住摸着这院中的花,还别说!这片土地不仅杏树长得好,这花竟开的亦如此明艳。感慨之余,她的目光再次被左手边的一盆别具一格的花吸引过去。
这花的花瓣,一半如血般殷红,一半如紫般神秘!连通着的根茎亦是各为一半的颜色。落生不知怎的,手竟情难自控的往上碰去......
“别碰!”突然而来的一声喝斥,将落生的神智拉回。
她一头雾水的往声音传来的那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布衣,体态臃肿,头发已经秃谢的中年男人,手拿一根鸡毛掸子出现在屋前。
他满是怒意地瞪着落生,气到双下巴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