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这是实话,虽然岱钦在的时候他稍微装了那么一点,可身体确实发热,不舒服。
不等系统说话,他开口,“我睡一会,药煎好你叫我。”
系统哦了一声,便没在说话。
这其实哪里需要它叫,这满屋的太监婢女不差它一个。
虽然这样想,他还是老老实实的守在一边。
幸隐言中途醒了一次,喝了药又迷迷糊糊的躺了回去。
晚上再次醒来,整个人已经没有那么烧了。用完膳,药还没来得及喝,许怀君传话让他去御书房。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幸隐言到了时,许怀君正襟危坐批阅着奏折。
“罪奴参见陛下。”
许怀君眼睛都没有抬一下,声音淡淡道:“过来给朕研墨。”
???
这又是玩哪出?温水煮青蛙吗?
幸隐言低声,“是。”
在一旁的伺候的蔡公公带着两名小太监退了下去,御书房一时就剩下两人。
他偷偷看了对方一眼,依旧是专注的看着奏折。
过了好一会,还是没动静。这样坐立不安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受,还不如直接给他来个痛快的好,这样的气氛每分每秒神经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就如一个定时炸弹,随时就原地爆炸,时时刻刻都是恐惧。
过了许久,许怀君他缓缓开口道,“朕方才从岱钦的口中得知你身体欠佳?”
幸隐言心顿时提到嗓子眼,这是要开始了吗?
“回陛下,已经服用了药,好多了。”
许怀君又道:“你可知岱钦今日求见朕是为了什么?”
幸隐言研墨的手一顿,“罪奴不知。”
“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他语气突然沉了下去。
幸隐言立即跪了下去,“罪奴真的不知。”
许怀君放下手中的折子,转过身,看着地上跪着的人,“抬起头来。”
幸隐言不得不认命的抬起头,许怀君看的目光很奇怪,带着很认真的打量。
目光太过于犀利,像是要把他刨开血肉,从里到外仔细细看个遍。
许怀君看够了,慢慢的弯下身子,手撩起他的一丝墨发,放在嘴边轻轻的嗅了一下。
这样的举动莫名让幸隐言感到害怕,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害怕。
“他求朕把你赏赐给他,他对你还是深情呢!”许怀君手指玩弄着他的头发,那目光充满了侵略性。
“昨晚给你教训还不够,看来得用点特殊的手段。”
幸隐言后背发凉,他往后退了退,青丝从对方的指尖划过,“陛下,罪奴对此事不知,岱钦殿下他只是只是一时兴起。”
许怀君站了起来,更过衣的他,没有束发,泼墨般的头发全部散落在肩,增添了几许冷厉。“不知?那他抱着你的时候,你知道吗?”
幸隐言不说话了,他去浣衣局本就是找岱钦送的骨哨。无论怎么解释,都是和岱钦有关,解释下去就是提前把自己的命往阎王殿送。
但是,现在不是他不想回答就可以保持沉默,只听许怀君命令道:“抬起头来,回答朕。”
他微微抬起头,依旧是那两个字,“罪奴不知。”
许怀君捏住了他的下巴,眼神有些昏暗不明,他道:“白落清,你老实告诉朕,你们上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