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有一个系统时不时能聊几句,至少我还是清醒的。
待到今日,江予辰迟迟未到,肚子早就已经饿了,也不知是上午还是下午了,时间概念我也越来越模糊。我严重怀疑江予辰就想让我变成这样,潜移默化中,我也渐渐地离不开他。
可是我今天真的好饿,上一顿饭压根没有吃多少,以至于现在饿得肚子叫。
似乎……还出现了幻觉。
我听到了什么声音,好像是从门外传来的。
我喜出望外,是不是有人来救我了。
正想靠着门听一听外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掀开被子,我就感觉到透骨的凉意,让我立马又缩了回去。
我记得现在是夏天吧,怎么会这么冷?
肯定是毒药的问题。
我裹着被子,大喊着救命,希望外头的人能听到我的声音。
这几日我也尝试着喊着,但无人应我,喊哑了都没人来。
现在也只能在心里祈祷着外头是来救自己的人。
许是老天显灵,房间的门真的开了。
外头的光线照在来人的身上,背着光,喊道:“陈安屏,我来救你了。”
是宋时宜。
她赶忙走过来帮我穿好鞋子,见我裹着被子,心疼地问道:“你很冷吗?”
“冷,我被下毒了。”
宋时宜皱着眉,连着被子一把把我打横抱起:“本宫这便带你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有些哽咽,想说些什么表示感谢,但肚子的咕咕叫打破了这煽情的氛围。
“长公主,可有吃的吗?”
宋时宜:“在马车上,管够。”
外头的光线正好,我有些睁不开眼睛。现在居然不是黑夜,而是大白天。果然是被关久了就会形成时间错觉。
关我的地方,也很熟悉,是此前我常来练习乐理的国师庙。也亏得江予辰想得出来将我关在这,寻常人应该也想不到,人会在国师庙关着吧。
现在外头围着很多人,叽叽喳喳的,我却觉得异常安心,很久没有听到这么多人讲话了。
我忽然感慨道:“长公主,这是你救我的第二次了。”
宋时宜:“第二次?可本宫记得很清楚这是第一次吧。陈策士真轻,许是本宫抱过的最轻的人了。圣上除外。”
我闭上眼,感受着这大好的阳光。
不记得也没关系,我记得就好了。
宋时宜笑道:“不过,这确实是本宫救的第二个陈策士了。”
宋时宜语气不屑,在阳光下她显得格外明艳张扬:“还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上了马车,我才发现里头还有一人——礼川先生。
我朝他点头示意,他笑了一下给我让出了位置。马车很大,完全容得下三个坐着。还有一个小方桌,摆着几盘小菜。
宋时宜:“吃吧,特意让人做的,生怕你饿着。”
“多谢长公主。”
说完我连忙就扒着饭吃了起来。
除了太饿了之外,还有就是外头的饭果然更香,内心有种重见天日的豁然感。只是身上的凉意还是在提醒着我,今日需要吃药了。
宋时宜察觉到我的不对劲,率先开口:“礼川先生,可否帮忙看一下陈大人?她似乎很难受。”
礼川先生很是温和,但一联想到江予辰那样的人之前也是这般样子的,我就有些怅然感。
礼川先生替我把了脉,看不出来,他竟然也会医术。他说道:“脉象紊乱,这几日定是受惊了,再加上陈大人身上还有两种毒,相互结合,致使陈大人在夏日里也会觉得浑身冰凉,难以忍受。”
宋时宜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我一愣一愣的:“此前觉得国师大人也就是无趣之人,不曾想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陈大人是何处惹着他了?他怎的如此对你?又是关着又是下毒,下手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