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柠恍然如梦地自己叨叨叨着，突然想笑话自己——你说的这都是啥呀？听不懂。

江清拉她进电梯，顿了顿小心翼翼问她：“没成？”

吴柠看了他一眼，捂住脸没说话。

江清：“……”

江清按了电梯键，见电梯慢慢上升，停下，他等吴柠出来。见她还沉默不语，门也没着急开了，就先忙着安慰，轻声慢语说：“没事，第一次教学没经验，你已经表现的很棒了。”

少年杵在吴柠面前，语言笨拙语气真挚，妥妥暖心的邻家少年。

吴柠心里却腹诽：唉，就像你亲眼看见一样……

吴柠深深低着头看脚尖，附和着说道“……第第一次，我也早就对自己打好心理腹稿了了，就是，不管能不能补课成功都，都都保持平，平常心。”

江清：……

江清看她低的老低的脑袋，突然感觉，她模样挺像装的。

无奈戏精是她的日常表现？假的真的她都要“表演”一番，她会装傻充愣，所以他不敢确定她现在是不是装的。

江清反射弧难得漫长地在听到她的自我安慰后，缓缓地啊了一声。

吴柠：“……”

吴柠憋了会，突然想笑，然后就大大方方地仰起脸朝他笑了。

表演还是要继续表演的，吴柠抿了抿嘴角，像是强颜欢笑。

江清微微低头看她，然后拿钥匙出来开门，淡淡问：“但是你成功了？”

吴柠这人戏演的好，就是经不起质疑，听到江清的问话，吴柠唉了一声不好意思捂脸：“嗯，成功了。”

说，你会不会要打我？

结果，是吴柠小肚鸡肠了。

江清并没有打她，开了门把她请进来，揉揉她头发说：“那可真棒！出去吃一顿吗？我带钱包。”

吴柠消化了一下：“……我请你吃吧。”

江清进屋拿东西：“那走起。”

吴柠愣着，三分钟后，见他拿着手机火速在门口的鞋架上换上鞋，拉着她一起关门。两人又在电梯门口侯着了。

……吴柠抬眼看了看他，看了看电梯，然后忍不住噗嗤笑了。

“太逗了。”吴柠一般感到很幸福的时候只能用“太逗了”来掩藏。

江清也噗地一声笑了，揉她脑袋一时揉上瘾，淡定看她头发被自己揉的乱蓬蓬的，假装自己看不见。

吴柠拂了拂头发，顿了顿还是对他这一直的表现不满意，开始“找死”来了：“你，我刚才那样你不，不那个？”

我在逗你啊刚才，企图装作我自己没成功……

开始走向挺对劲，怎么现在你不朝我翻白眼，没有不理我，让我一点没成就感……

这淡定的表现让我之前装的那么悲伤沉闷的演技全付之东流了。

江清无语地撇了她一眼，进了电梯，才说了一句击中吴柠心脏的话：“我相信你能成。”

吴柠脸红：“……你是不是马后炮？”

江清一本正经看她：“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吴柠不知作何反应。

——江清同学，我认输了。

两人去了奶茶店庆祝。

吴柠告诉他，两位家长对她挺满意的，家长问那个小孩。那个小孩看着比较抑郁，可竟然答应了，后来他们给她算了价钱，还递了根香蕉给她，她没要，客客套套说着客气话就出来了。

她说：“我才从他们家出来那会捂着脸声音弱小是因为太紧张了。”

不是装的——吴柠亡羊补牢掩耳盗铃的想颠倒黑白。

江清一路听着，当耳旁风。

进了奶茶店，江清选了两杯西米奶茶加一份甜品，说自己有会员有工作人员优惠券……就这样，单子就给江清付了……

两人加一只猫合吃一份甜品，吴柠把招财抱在怀里颠颠，感觉它跟之前的体重差不多少，没胖也没瘦。

“全是脂肪。”吴柠朝着招财身上一通拍，对江清说到，她这个猫的姐姐很苛刻。

“喊姐姐。”吴柠对招财说。

招财两只宝石一样又大又圆的眼睛看她这个愚蠢的人类，不屑地把脸转过去了。

吴柠冲江清朝招财嘿了一声，拍拍它尾巴：“喊姐姐。”

招财高冷地眯着眼不看她。

吴柠轻轻打它：“喊姐姐。”

“不喊姐姐也行，喵一声，喵了也算喊姐姐了。”吴柠妥协。

“怎么让它喵？”吴柠犯傻犯的不亦乐乎，抬头问江清。她实则在自娱自乐，没打算江清能说话。

江清却开口应道：“在它肉上拧一把。”

吴柠意外：“好暴力啊。”

江清看手机：“是啊。”

“喊姐姐。叫一声喵呜。”吴柠又拍了拍招财。

江清在对面“喵呜”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