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心而论,该交的规费,理所应当承担。
但世风日下,他得养家糊口,可每月所收规费,已然不是每月一次,所上缴远比他赚的多。
自南宫世家每两年而半换的管理,他可从未听闻,按月上缴的规费!
竟有隔日收,日夜分昼所收,按周按时按点收!这日子还是人过的?
“很好,既如此,那我宣布,经双方自愿,友善交流沟通,此事暂行告段落。”
正当布亦般满意双方的满意时,沉默似睡的渃定再度睁开双眸。却见少年方才漆黑如静的瞳孔,此刻竟复最初黑白分明的清澈!
于此同时,少年忽至倒地,头疼欲裂似耗尽一生,换不回一句承诺,如清不晰的梦,越发模糊。
好似,做了个,写实的梦,却难以想明...
渃定呼吸微滞,睁眼的刹那,立惊呼道:“我嘞个娘类!我是在做梦么?此地是啷个回事?番茄酱咋遍地是!就算喜欢把玩筷子,你们也不能这么玩啊?”
店内已是遍地狼藉,满是木屑混杂着血迹,莫非此处突至闯进魔物?又或是老大不小贪玩所至。
布亦般看向渃定,百思不得其解。却发现少年脸上是真心实意的关怀,绝非戏子演绎有情。
下一刻,这位抑强扶弱的少年屁颠碎步来到受害者面前,温声关心道:“你们没事吧?这有人闹事么?需要包扎伤口么?”
体贴入耳却令绅哥大惑不解,面向少年已不知是哀是乐好。
但当渃定上前凑近看,赫然发现所想的番茄酱,竟真是渐凝结成团的血液。
“唉?不对,这筷子?是真血啊!”
奇了怪?还有这事?
扮猪吃老虎多见,这老虎扮猪是为何。
布亦般好似发现了新大陆,对那关怀备至的渃定开脱道:“也没啥大事,就他们玩着玩着,不小心把筷子插到了手上,还挺团结,有难同当。”
渃定有些诧异,那得多不小心啊,却也未曾深思细想,在困扰众人已的面前,当机立断伸手慷慨解筷。
“窝草!你干嘛?”
还没等绅哥和小弟们理清思绪,穿手至掌的血筷已被携痛拔出,忧愁之下尽没有一丝丝的防备。
“对不起!拔之有愧,但绝非故意!”
此刻心善的渃定有些不知所措,心急忙慌下再度将筷子对孔插回,展露出洁白而净的手掌以示其无辜。
手上空无一物,如失物还给失主。
布亦般已不知今日疑惑多次:“哥们,你这是,不小心的?”
可是还没等渃定开口陈述,忧愁的绅哥加以小弟,已经后知后觉的大喊解痛道:“窝草!又干嘛?”
却见绅哥双目瞪如灯笼似想照亮渃定的伪善,可他绞尽脑汁都看不清方才还杀伐平静的少年。为何闭眸似睡后变得如此...善良?
再一看,那穿连成串的筷子怎么还在啊!
只见布亦般对绅哥摊了摊手,示意状况一直搞不清,那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