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混蛋!那是你亲女儿,你也下得了手!你怎么不去死!”
张光亮嘴里堵着抹布,呜呜咽咽地叫不出来,俩胳膊绑的死死的被公安架着,硬生生挨了傅玲的两板凳。
“哎哟哎哟!你这娘们疯了!”张老太心疼的不行,拽着傅玲往外拉。
可傅玲像忽然大力士上身,把张光亮额头砸出了血印子,张老太使出了吃奶的劲儿都没把傅玲拖过来。
傅玲听完江河的描述之后,气的昏死过去一回。
现在她一想到平安差点就被老光棍糟蹋,差点一辈子都毁在他爸手上,她就恨,恨不能把张光亮扒皮抽筋。
“平安才那么丁点大,张光亮你有没有人性!她是不是你女儿,你有没有人性!”
“我真恨不能杀了你!”
张老太:“哎哟,杀人啦,警察你们怎么也不管管!”
架着张光亮的公安仿佛是故意的,人高马大的俩大男人愣是被傅玲拦住了,从大门口到审讯室几步路的距离,走了十几分钟,张光亮挨了傅玲十几凳子,额头都沁出了血。
他们只知道张光亮是通缉犯,还不知道为啥被通缉,可听傅玲的话,约莫也明白这男人干了什么。
谁家里没有妹妹没有女儿,这种卖女儿的败类,他们要不是碍于身上这层皮,也想给他俩耳刮子。
活该被打,打得轻!
傅玲甩了凳子:“离婚,现在就离!”
“呸!你休想!”
挣扎中,张光亮嘴里的抹布被椅子带掉了,他双目通红,恶狠狠地瞪着傅玲:“你还想离婚,你们老傅家把老子害成这样,你想一走了之,你休想!”
姜月拉住傅玲:“赵大姐一会儿带着法院的人过来,咱们起诉离婚,不跟他们掰扯。”
张光亮身上挂的是刑事案件,起诉离婚是最快的。
审讯室里,警察拿出李春梅的病历。
“老实交代,她是怎么死的?”
张光亮瞳孔一缩:“我不知道你说啥。”
“四年前的冬天,李春梅以咳疾入院,入院没一会儿就病情恶化病故,然而根据病例上的记载,她当时肺部遭受过钝器击打,浑身有多处撞击伤,这些伤是哪儿来的?”
“那谁知道,也许走路上摔的,这么多年了,不记得了。”张光亮无赖道。
警察拍桌子,厉声呵斥:“张光亮,物证俱在,你还不承认?李春梅是不是你打死的!”
张光亮被吓了一跳,但他知道这会儿不能怂,承认了一切就完了。
藏了这么多年,怎么会现在翻出来,一定是傅老三那个媳妇。
他气的攥紧了拳头,脑子里疯狂运转。
他听人说过,这种事讲究人证物证俱在才能定罪,那天他打李春梅,在场的只有她妈,她妈肯定不会往外说。
想到这儿,他稳稳心神:“别瞎攀咬,李春梅是咳疾死的,医生都下过诊断证明,现在人都埋了,病例能造假,算什么物证,你们说我打死李春梅,有人证明吗?”
有工作人员进来趴在审讯公安耳边说了一句话,对方有些迟疑,最终还是点头答应。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公安冷冷道,“让人证进来。”
审讯室的门开了。
瘦瘦小小的平安站在外面,身后站着姜月。
平安牵着姜月的手,一字一顿,口齿清晰道:“那天晚上,爸爸喝酒回来,怪妈妈没给他留饭,他用擀面杖打妈妈,妈妈吐了好多血,跪着求他说‘求你不要打了饶了我’,我也跪着求他,他还是打,他踢妈妈的头,踢了好几下,妈妈倒在地上不动了,我很害怕,想把妈妈叫醒。奶奶说‘快送医院吧,一会儿打死了说不清’,爸爸踹开我,把妈妈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