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咚咚!
多日的烦躁和担忧像潮水一样褪去,她的心瞬间就安定了。
“吕连长还没上来,把绳子放下去!”
姜月忽然意识到这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尴尬地从他怀里钻出来,忍着鼻梁的酸疼。
“别乱动,我看看你受伤没。”
她睫毛上还挂着泪,鼻头通红,夜色里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像是会说话。软软的手撩开他的衣服,贴着他的皮肤检查伤口,一点都不知道避讳。
他左眼视野下的一切都是粉红色的,更显得姜月的脸娇嫩可爱。
感受到他直勾勾的视线,姜月臊地脸红,凶巴巴的拍了他一巴掌,刚想起身,就听傅霆川闷哼一声。
她急道:“真受伤了!”感受到手底下的黏腻触感,她着急地扒着他的腰带要脱他的裤子,“怎么这么多血,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傅霆川压着她的手:“小伤。”
清冷喑哑的声音落在她的耳边:“回家再看。”
姜月蓦地回神,意识到自己在干嘛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嫂子,你们这秀恩爱秀的也太过分了,我们的眼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好了。”元野笑着过来,姜月被挤兑了个大红脸。
吕小军从悬崖下爬上来,背上背着被敲昏的“鹰眼”。
医疗兵过来给傅霆川包扎,姜月被挤到旁边,现在确实不是腻歪的时候。
傅霆川还要回去述职,姜月先被送回家。
孩子们已经睡了,傅玲似有所感,还在客厅做衣服,见姜月回来,立刻站起来:“你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姜月头发上衣服上挂着枯草叶,脸上还有被树枝划破的红痕。
经傅玲提醒,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的狼狈。
外面太冷,她的脸都冻木了,回到屋子里暖和起来,才后知后觉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她笑眯眯的:“没事儿,放心吧,我好着呢。”
找到傅霆川,看到他还好好的,虽然受了点伤,但眼睛瞧着没事,就已经是万幸。
幸好她下午听傅玲提起雪崩的时候,想到傅玲和傅霆川小时候在山里住过一段时间,想到傅霆川可能会藏的位置。
幸好她提早去找元野,费尽口舌才让他相信自己,先一步去山里布置。
幸好赶上了。
要是这中间差一步,后果都不堪设想。
现在还不能跟傅玲说,等明天傅霆川回来她就知道了。
“快睡吧,我没事儿,辛苦你等这么久。”
傅玲拿来碘酒让她消毒,等她收拾的功夫,傅玲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碗粥,一碟青菜豆腐,菜上盖着一个热乎的玉米饼子。
“一直在火上热着,还是温的,快趁热吃。”
折腾了一晚上,姜月确实是饿了,咬一口饼子都觉得香甜可口。
傅玲羞赧地端出来一碟鸭脖子,都剁成了指腹大小的小段,去过皮的,露出卤的红褐色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