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说着,手上的篮子里放着一碗白嫩的水饺和已经剥好了的莲子,另一只手上挟着一簇插在了陶罐里的花叶。
正是她入院时心下想着的荷花。
花瓣粉白,姿态优雅,像是观音的兰指,其间露出的蕊嫩黄、金灿,带着几分暖意。旁边还有几只莲蓬,娇小可爱,正垂着脑袋躲在荷叶碧玉的圆盘下。
王晚晴向后退了一步。
他踏入房内,将那碗水饺和那一碟子莲子摆放在桌上,束插在陶罐里的花则摆放在了她床侧的小几上。
这花是刚刚采的,还带着清香和初夏的燥热。
他刚欲拿着篮子离开时,却被身后人的一声吓到了。
“喂我。”
王晚晴目光灼灼。
朱槿浑身一震,脚下也有些不稳,整个人呆愣在了门边,像是一尊雕塑。
王晚晴咬唇,盯着他。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重述了一遍:“喂我。”
朱瑾似乎察觉到了面前人与往常不同,但说不出是哪里不同。只知道,她看向自己时的眼睛从未如此亮过。
他脚下有些虚浮,一步比一步慢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端起那碗可以入口的娇耳,轻轻吹了吹,放在了她的唇边。
王晚晴低眉瞧着那瓷勺里的白嫩的饺子,咬了一口。
朱槿脑子还有些懵,只敢盯着她的唇,机械的重复着刚刚的动作。
可这对他而言也很是致命。
她的唇色很红,咬在那白色的皮肉上时更艳了些。
咬、嚼、咽时那些细微的翕动都落在了他的眼中,只觉头皮有些发麻,身子也越来越僵硬。
还有些许皮肉沾在了瓷勺上面,她垂头轻嘬,两腮微凹,软红的舌面轻轻擦过顶端。
一股热息涌去了它不该去的地方,那里正昂首挺胸着,很是张扬。
朱槿石化了。
瓷勺落在了地上碎成了许多小瓣。
他夺门而出的背影很是狼狈。
这是跑了?
王晚晴有些无措。
他为什么跑了?这和自己设想的不太一样啊!
这早知道她就直球一点,直接说出来,不搞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动作了。
王晚晴看着那隐没不见的背影,有些许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