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许久未见的那人,王晚晴心下的酸涩就有些止不住了。
山高路远,那书信再快也要十日才到,故而每次都是絮絮叨叨的好几封。话那么少的一个人,在信里面什么肉麻的话都往外倒,等他回来了自己定是要他当面一封一封的念给自己听。
“喵~”
在树下面睡觉的小梨花醒了,轻轻地喵了一声,打着呼噜蹭着王晚晴的小腿。
若是在之前,自己肯定是要把它抱在怀里好好的撸一会儿的,只不过现在自己月份着实大了些,坐下来时那肚子里的小家伙直接占据了她大腿的一大半,因此只能并起几根手指摸摸它的脑袋。
“马姐姐。”
吃完饭后陈盛典就像之前老者还在这里时那般去煎药,此时他手里正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站在王晚晴身侧。
“谢谢。”王晚晴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笑道。
望着那黑皴皴的汤药,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而后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不知为何,王晚晴觉得今日这药貌似和往常喝的不太一样,尾调偏涩了些。
将药碗递还给陈盛典后,王晚晴扶着肚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扶你吧。”陈盛典将药碗直接放在了地上,伸过手来道。
望着他眼底的殷切,王晚晴收了唇角的浅笑,摇头道:“男女有别,还是不用了。”
“马姐姐。”
陈盛典好似是换了一个人,不再同往常那般温顺,直接抓住了王晚晴的手,狰狞着眼道:“我也可以照护你和孩子的!”
听着他的话,王晚晴还是惊了一下。
对于陈盛典,自己压根就没设防。
她大抵上其实可以猜到陈盛典对自己的意思,可她以为在得知自己与朱槿是夫妻后便死了这条心。
此后的那些有意无意的亲近的举措不过是对自己这个‘姐姐’的关心和这张皮相的喜爱。
现下看来并非如此。
“马姐姐,你相信我,只要你愿意就算是我的命我也能给你。”陈盛典见她不语也不挣扎,眼睛亮了些。
靠……
王晚晴咽了口口水。
那匕首还是应该要带着的。
这些天陈盛典不但长高了,还壮实了些,已然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了。自己现下还怀着孩子,月份还这样大,并不想与他直接硬碰硬。
“外头有些冷,进去再说吧。”王晚晴想抽出自己的手,却发现一时间挣脱不开。
“确实有些冷,我扶你回卧房吧。”陈盛典手中的力气更大了些,甚至另一只手附上了王晚晴的腰。
现下并无十足的把握,王晚晴只能压下心底的怒气,浅浅点头。
陈盛典也知道她此时不过是权宜之计,可脸上的笑容依旧抵挡不住地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