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雪下得更欢了些,飞飞扬扬的。由于生着炉子,窗户便打开了些许,王晚晴便盯着外面的飞雪愣神。
王承安有多么心狠手辣,王晚晴很是清楚。
毕竟冠着王姓,若是知道自己这颗必定要死的棋子折在了其他人的手上,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目前她倒是不担心自己还活着的事情暴露。
周围倒是没有什么临近的人家,后面是一座小山,而前头被一些树木包裹起来。
只要不要有人来,倒是很算隐秘。
再加之这几日飞雪连绵,普通人家大多都躲在了屋子里,鲜少有人还会冒着寒风出来瞎转悠的。
“唔……呜呜……”
小娃娃的几声嘤咛将王晚晴从外头的景色中拉了回来。
原来是尿布湿了。
也算是当了很久的娘,王晚晴麻利的将小娃娃屁股底下的布片子换了一个,抱着她玩了起来。
床边的矮几上的陶瓶里插着一簇红梅,娇艳无比,还带着幽香。王晚晴摘下一朵,放在了小娃娃的手心里。
马上就一个月了的小家伙捏着那小小的一朵红花,乌黑的眼睛里全是惊奇,接着便张开嘴,要往里面送。
王晚晴连忙将那朵花从从她手中拿出,还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就在小娃娃撅着嘴巴要哭时,紧合着的屋门被打开了。
那人也是风餐露宿,肩膀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甫一踏进门立马便被屋里的温度温得成了一滩水。
这样久不见,她好像高了一些,那双剪水杏眸也不再复从前那般纯然,只不过此时里面多了许多惊讶。
“你当小姨了。”王晚晴抱着孩子,对那有些不知所措的人轻笑道。
小姨这个称呼在小萍心里激起千层浪,她将信将疑地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开始盯着那同样在观察自己的小娃娃。
近乎同时,两个小丫头嘴一瘪。
嘉禾为何如此,王晚晴清楚,因为她虽盯着小萍,可那肉乎乎的小手又在扯自己领口了,显然是饿了。
而小萍立马问出了王晚晴并未猜到的答案。
“她为什么那么像那坏家伙……”小萍撅着嘴巴,神色有些低落。
王晚晴对于这关于遗传谁的问题,一时哑然,只好道:“曾听过一句俗语,‘女肖父,儿肖母。’这小娃娃自然是和她爹爹很像。”
小萍似乎是被这话唬住了,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那同为父母子女,为何小姐你生得和夫人那样像,而和家主不像?”
“可能是……”王晚晴默了一会儿,答道:“人与人本就有例外吧。”
小娃娃实在是闹得慌,两只爪子捉住那衣领便不放了,脸也在她鼓涨的胸口上蹭着。
“她饿了,我得喂她……”王晚晴有些不好意思的将帘幕放下,解开衣襟,将乳儿塞在了小家伙的嘴里,背着身子道:“你衣服有些湿了,那衣柜里有些,去看看是否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