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们含情脉脉的模样,老者心底的那个缺憾好似被填上了一小块。
终究是没忍住,用袖子抹了几把眼角。
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还如此多愁善感,不禁觉得有些丢了面子。又想着王婉清这些天一直病着,小夫妻两个好不容易有了说会儿话的机会,连忙借着去配药的由头赶紧逃了。
屋里只剩两人。
或许是药效上来了,王晚晴觉得自己好受了许多。
从朱槿怀里直起身子,将那红色的同心结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据说可将夫妻二人的发丝编入其间……”
话未说完,朱槿已然将收在心口的那封信件取了出来。
“可是我不会……”王晚晴面上微窘,可注意力全然落在了那封信用来哄他的信上。
这里面是她肉麻至极的话,以及一段青丝。
想起这大傻瓜那时候送来的委屈又难过的信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王晚晴的手已然将那信封夺了过来,但并不打开,而是压在了枕头底下,接着便拢着被子作势就要睡了。
如此变故让朱槿怔住了片刻,毕竟刚刚还温香软玉在怀,你侬我侬的,忽的变成了这番要赶人的架势。
王晚晴觉得自己坏透了,不捉弄他一番便不舒服。
可这时的她哪里晓得,给这家伙正式‘开荤’后,他又有多折腾自己。除去那些特殊时段,每日夜里都得求着他停。后来,他胆子肥了,大白天的都敢捉着她去床上闹个好几遭。
“怎么,不想让我走了。”
做戏做全,她佯装生气的背过身去,只留一个侧脸。
朱槿已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脸上露出几分窘迫,结结巴巴道:“我……我自是舍不得,写那信时人都被劈成了几份……”
那时候,都想好要去哪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