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鼓捣了半天,只能给钱柠把衣服披上,先系上了带子,就像个披风一般。下面只穿了亵裤。
两人收拾东西退了出去。
自从被钱仲翼兄妹抓住,好几日就没有干净过。如今,头发与身上都清洗了,钱柠也觉得舒服了许多。
她侧身躺在床上,迷迷瞪瞪正要睡着,忽觉有人推开了门。
她背对着门,根本看不到进来的是谁,只觉得那人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花香,很显然,他也是刚沐浴完毕。
钱柠闭着眼一动不动,好似睡着。
那人轻轻走过来,坐到床边,只默默看着她。
是他吗?
钱柠心里噗通乱跳,好似心脏要破膛而出。
那人轻轻抚摸着她落在枕上的长发,有几缕发丝搭在她脸上,他又把它们顺到耳后。然后,又掏出药瓶,用手指勾出一块药膏,温柔涂抹在钱柠额头上的破溃处。
他的手很温暖,又轻柔,像极了母亲的手。
小时候,她摔破了头,母亲就是这样给她上药的。
涂抹完了额头,他又开始给她涂手臂,这才发现她的双手还捆着。
他不满地轻声道:“怎么还捆着?这些无用的人!”
他探过身,把绳子解开,发现钱柠的手腕已经被勒红了,赶紧又用药膏涂抹。手指在皮肤上一点点把药膏晕开,不放过每处地方。
薄薄的衣衫从钱柠肩头滑落,露出粉色绣花的肚兜,以及大半个后背。肚兜衬得她的皮肤白皙光滑,细细的带子更是撩人心弦。
沈岘业停住了动作,手紧紧握成拳,有些不知所措。
他想起与钱柠一起去司马府做了一场戏,当时她酥肩半露躺在他怀里,像只露出肚皮的猫,温顺而听话。那时的她十分妩媚撩人,让他第一次有些不能自持。
而现在,她背对着他,冷冰冰的就像根木头。
沈岘业叹了口气,把衣裳帮她盖好。
忽然,床上的人动了。
钱柠慢慢转过身,昏暗中,大片的肌肤泛着白光让沈岘业不忍直视。
而床上的人那双如寒冰般的眼眸似乎冻住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