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傅的案子由三司会审,乔鹤予坐在一旁旁听,大殿里气氛格外凝重,刑部尚书还是胡太傅的门生,大家四目相对不知该说些什么。
“传胡太傅上殿。”公公喊道。
胡太傅被押了上来,几日不见他脸上的皱纹紧紧挤在一起,须发花白,眼窝深陷,嘴唇干裂,破旧的囚服看着格外萧瑟。
“胡大人你可知错?”刑部侍郎萧南问道。
“我何错之有?”胡太傅死鸭子嘴硬,他瞪着萧南道:“萧大人此举可寒了天下读书人之心。”
“胡大人此言差矣,你暗中勾结乌国太子,将瘟疫传染到上京,可曾考虑过上京几十万人的性命?你勾结乌国,出卖地图,害我三十万大军丢了性命,你可对的起京国百姓?你暗中勾结幽州太守侯耀天,将军粮扣押,偷偷转移至乌国,你对得起京国的百姓,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圣上?对得起黎民百姓?”大理寺卿郑阳厉声质问。
“证据,凡事要讲证据。”胡太傅死到临头依旧嘴硬。
“传证人侯耀天。”
胡太傅诧异,侯耀天他已经派人处理掉了,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侍卫押着侯耀天进来的时候,胡太傅依旧张大嘴巴,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侯耀天,只听他说道:“胡大人指使小人将粮食扣押下来,分批次运到乌国,跟我们接头的是乌国太子手下的人,这是证据。”
侯耀天将两人往来的书信呈了上去,大理寺卿看着书信气的握紧拳头,边关士兵出生入死,食不果腹,饥寒交迫,可有些人贪污成性,却将自家的粮食送给敌人,这是可忍孰不可忍。
“胡夏卿,你过分了,在位二十年转移了三十万斤粮食,今日我非杀了你不可。”郑阳暴跳如雷,他站了起来一巴掌甩在胡太傅的脸上。
“你胡说。”胡太傅急忙反驳,他站起身与大理寺卿扭打起来。
乔鹤予一把拽着胡太傅,将他甩到地上,疼的他龇牙咧嘴。
“我是你太傅。”胡太傅咬牙切齿道:“四书五经都喂狗去了。”
“太傅此言差矣,怀玉为国尽忠,为父母尽孝,对人民仁义,这多亏本将军心地善良,没有被太傅带歪,太傅与胡公子出卖岚关地形图,害我三十万大军命丧岚关,害死老将军,害本将军背负千古骂名,太傅您是好样的。”乔鹤予冷漠的说道。
“乔鹤予,这侯大人是假的,真的侯大人已经死在大牢了。”胡太傅焦急撇清罪名口不择言。
“胡太傅是承认派人杀侯耀天了吧,可惜他被本将军救了下来,本将军不知道他是真假?”乔鹤予被气笑了,还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人。
“胡太傅还想狡辩,却不知从何说起。”只是冲着上位几人翻了一个白眼儿,冷哼一声。
“乌国太子已经招了,胡大人还在挣扎什么?”郑阳有些不耐烦,将供词扔到胡太傅的脚边:“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