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了大半天的药丸,乔鹤予实在困的厉害,苍梧县的情况他已经上奏皇上,县令还在逃跑,已经派人追查,至于接下来怎么办,那是新任县令考虑的事,他们该启程去边境了。
林谨言回到济世医馆,乔鹤予歪着头坐在轮椅上睡了过去,他的手里还捏着团了一半的药丸。
看着他睡的香甜,林谨言有些不忍心叫醒他。
“公子实在是乏了,这样睡着不舒坦。”王大夫说道。
“乔鹤予醒醒。”林谨言摇了摇他的胳膊,只见他眯着眼睛问道:“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酉时一刻,回屋子里睡。”林谨言说道。
“你这儿还要多久,我们该出发去牧州了,皇上让就近将乔安然埋了。”
“你今晚好好休息,我们明日出发,这里交给王大夫你放心。”
林谨言打了一个哈欠,眼泪流了出来。
“你俩都去休息,我一会儿叫几个药童过来。”王大夫将两个人撵回屋子里休息,又抓了几个药童过来。
林谨言推着乔鹤予走在晚风里格外惬意。
“还是在幽州的日子最好,无忧无虑的。”乔鹤予感叹,自从回宫一趟,他跟谨言聚少离多,有时好几天也见不到一面,忙起来连觉也顾不上睡。
“等以后我们老了,就寻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隐居起来。”乔鹤予幻想着未来,心里满是喜悦。
“这江山万里乔将军是打算扔了么?”林谨言唇畔带笑。
“等我们的孩子长大后这江山就交给他,我们也该好好歇息。”
两人回到屋子里,乔鹤予还想跟谨言分享苍梧县的是所见所闻,林谨言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已经熟睡。
他轻轻将盆拥入怀里一脸幸福。
清晨辞别了杨大人,两人快马加鞭赶往牧州。
牧州刺史黄大人接到消息,早已守在城门外,程浩然带领十万大军而来,四下环顾却不见乔鹤予的影子。
“伏波将军呢?”黄大人有些担忧,难道是路上出了问题,永安王的灵柩怎么处理,他脑门儿疼的厉害。
“荆州有瘟疫和流民,将军在处理荆州的事,耽搁了几天。”程浩然牵着马同黄大人说道:“牧州情况如何?”
“听了伏波将军的话,早早关了城门,牧州目前还没发现瘟疫。”黄大人说道:“永安王的遗体还在府衙冰冻着,需要尽快处理。”
“也要不了几日就来了,黄大人可有空地供我们安营寨扎。”想起永安王程浩然嗤之以鼻,不过是一个毫无头脑的蠢货,也难怪这么被杀了。
“城北十里外有练兵场,休整休整还能住人。”黄大人说道。
虽已入春,牧州较幽州仍有些冷,程浩然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黄大人几十年如一日的守在牧州,确实不易。”
“牧州乃是京国的门户,马虎不得,能担此重任也是黄某的荣幸,黄某在这里扎根二十余年,早已与牧州融为一体。”黄大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从儒雅英俊满头青丝到鬓角斑白,这里凝聚着他多年得心血。
“黄大人辛苦了。”看着牧州一片荒凉,程浩然佩服之情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