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儿子出事,她才不愿意来这里热脸贴冷屁股!可怜她儿江青逸,去江州上任这才多久啊,什么功劳都还未来得及做,京城风向就变了!
如今朝廷严查买官之人,听说远在江州的江青逸也已经被抓了,正在往京城押送的路上,往后怎么判还说不准。
江海王氏两口子急得嘴上都冒了燎泡,求老五想法子,老五要么闭门不见,要么搪塞推脱,真是枉费他们家儿子叫了他那么多年的五叔!
如今京城戒严,卖官给江海的那人也下了狱,他们走投无路只能厚着脸皮来求江青姚了。
“走走走,王府不是你们瞎闹的地方。”门房眼看王氏要上演一哭二闹的戏码,连忙赶人。
王氏急得没法子,被他们轻轻一推,就顺势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大家快来看看啊!王府这刁奴打人啦!”
“你们这些个捧高踩低的哟,连王妃的亲伯伯伯母都不让进去!这是害你们王妃背上不孝的恶名哟!”
途经王府门口的路人驻足看热闹,三三两两地议论起来。
王氏眼珠子一转,朝江海也抖抖眉毛。
江海还拽着门房那人的胳膊,见状,把门房的胳膊往自己大肚子上一撞,便也慢慢吞吞地一边“哎哟”一边往地上倒。
为了儿子,他豁出去了!
门房眼看王府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很怕里面又混进心怀不轨之人,赶紧合了角门进去禀话。
萧聿怀看门房行色匆匆,刘管家眉头紧皱,不由问道:“出了什么事?”
听完前因后果,他摆摆手:“江家五房早就和大房断了亲,他们算哪门子的亲戚?这种小事何至于叨扰四哥四嫂?我来处理。”
刘管家大喜:“那就有劳七王爷了。”
王府门口,江海干哭无泪,心里很是没底,但看王氏越嚎越带劲,他也不敢起来。
一盏茶后,身后响起沉闷的声响。
王府正门开了!
江海喜不自禁,假装抹着眼泪站起身,看到一个身着锦袍,长身玉立的男子。
“王爷!小人是瑞王妃的大伯伯,我们是特地来看望王妃的。那刁奴不放我们进去,竟然还打人!”
“王爷,奴才不敢!奴才只轻轻推了他一把。”
萧聿怀抬手,示意门房闭嘴,他收起嘴角浅笑,眼里瞬间浮起泠泠寒光。
久居高位的气势陡然乍现,他朗声斥道:“本王之见,你们是来哭丧的?怎么,瑞王还未死,你们这便咒上了?”
江海没听懂,抬头看向站在台阶上的人,有点眼生?
萧聿怀扫视了一圈看热闹之人:“这二人聚众闹事,莫不是与昨晚的刺客有关?来人,先杖二十,再押送京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