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头到尾,二人都没能确定里面的女子是莞嫔啊,难不成便因为两句诗,就给莞嫔定罪吗?”敬妃急切道。
“奴婢是见到那名女子从桐花台里出来,打扮,身形都像极了碎玉轩的莞嫔,第二日便留心打听,得知前日确有人见莞嫔深夜外出,才确定是莞嫔的。对了,二人还说起,果郡王随身带的香囊里,放的是杜若花瓣,是那女子喜爱的花。”
“杜若花瓣……”
襄嫔在一旁玩笑般开口:“杜若花是有情之花,莞嫔妹妹柔情似水,喜爱杜若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果郡王随身携带莞嫔所喜爱的花,个中含义,想必是……”
“住嘴!”皇帝怒喝道。
襄嫔被吓得止住了话头,没敢继续说下去。
“莞嫔,你可有话要说?”皇上看向甄嬛,沉声问道。
在场众人都能看出,皇上已然起疑。
“臣妾自认问心无愧,从未有过之事,臣妾不会承认,还请皇上明察,还臣妾清白。”甄嬛坦然道。
“好,你先坐下,朕一定还你清白。”
甄嬛依言坐下,继续安静地不发一言。
“你们三人可还有别的要交代?”雍正看向费贵人三人,声音如同一潭死水,阴沉地可怕。
“皇上,皇上,如今彩儿和小刚子是人证,果郡王香囊里的杜若花瓣是物证,甄嬛与果郡王二人私会桐花台,人证物证俱在,此等有悖伦常,秽乱后宫之事,皇上万不可纵容啊,臣妾一片诚心告发莞嫔,为的是皇上和整个后宫啊!”费贵人哭诉道。
夏冬春只觉奇怪,这一番话有理有据,条理清晰,倒不像是费贵人能说的出的,莫不是有人在背后教她的?
“奴婢/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无半句虚言,皇上明鉴。”彩儿和小刚子磕头。
敬妃此时起身行礼:“皇上,臣妾以为此事尚未完全定论,彩儿说见着桐花台出来的女子像极了莞嫔,并不能确信那人就是莞嫔,且当时天色黑暗,许是看错了也是有的。至于果郡王随身携带的香囊里有杜若花瓣,更不能做为物证,此事并非果郡王刻意隐瞒之事,不定那日便被多嘴的奴才瞧了了,为何放杜若花瓣,许是果郡王自个儿喜欢,或是杜若香气独特,也都是有可能的。莞嫔行事坦荡,臣妾与众位姐妹也都有目共睹,臣妾相信莞嫔与果郡王二人无任何瓜葛,愿为莞嫔作保。”
“臣妾也愿为莞嫔作保。”惠嫔也起身行礼。
“嫔妾也愿意为莞嫔作保。”安陵容和淳贵人也一同起身。
夏冬春只静静看着,并未起身。
无关她信不信甄嬛,只是她心知前世的甄嬛和果郡王渊源甚深,若是二人早在这几年便在宫中有了纠葛呢?
且她与甄嬛明面上的交情并无多亲近,此时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