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哈哈哈……”

班里人哄堂大笑，笑得极其响亮，还有甚者笑得捂肚子拍桌子。

哪怕知道许冗已经看到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庄羽霏。

那些洒在庄羽霏身上，和露出的皮肤上的白点，已经干掉了。

那些白点子凝结在她身上，比湿润时更显下流，也更像男人留下的。

尤其落在她唇角和杂乱的头发上那些，无不显得她像是做过什么激烈的事情才这般。

她露出的上半身还被扔了许多纸片，纸片有大有小，全是一些毫不隐藏的话和画，比扔在她桌上的那些更露骨。

最大的那张，能平整地放在她的肚子上，上面写着四个大字：淫妇是也。

许冗的脸一下严肃起来，他冲过去撕烂那张纸，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他蹲在庄羽霏的身边，才发现她的眼神黯淡得没有一点光，但也不是绝望和迷茫，她只是睁着眼睛，不声不响。

“同学？同学？”

许冗表情凝重地推了推她，可是没有半点回应。

他又转头问班里的这群人：“她怎么了？你们班发生什么事了？”

可除了哄笑声没得到任何回答。

就连离他最近的几个学生对上他的眼神后也纷纷避开，什么也没说。

赵垄被突然半露上身的庄羽霏吓坏了。

早上还好好的一个人，变成现在半死不活的模样，他怎么不害怕。

被班里的这群人取笑后，他都没有勇气上前。

更何况现在庄羽霏的眼神，看起来没有半点人气。

得不到回答，许冗也不再耽搁下去，对身后的赵垄说：“你的东西还拿吗？”

赵垄才回过神，连忙摇头。

许冗语气认真地说：“把你的校服外套脱下来！”

赵垄赶紧脱下了。

“噗……”

脱下的时候因为紧张手忙脚乱地又被班里的人偷笑一番。

好不容易把外套脱下，许冗抢过说：“帮忙！”

“哦哦！”赵垄急忙蹲下，跟着许冗一起去扶庄羽霏。

把赵垄的校服披在庄羽霏身后，在赵垄的帮助下，许冗把庄羽霏一把背起在身后。

走前他环顾四周一圈，也不管是对谁说的，他说：“我会给你们班主任打电话的！”

这点不中用的“威胁”或许在别班还有点用，可在这里只会得到一阵嘲笑声。

“噗哈哈哈哈……”

“噗噗……”

许冗表情更严肃了，他再也没停留，转身背着庄羽霏就走。

赵垄紧跟在他们身后，不敢看半点四周。

和来时一样，走时那些不断伸出的腿脚和落在地上的书或文具，也在有意无意地阻挡他们的去路。

这些小动作不断，饶是许冗好脾气的人在这种状态下也要忍不住发火。

在发火前，感觉肩上被人绵绵地抓了一下。

他停下了脚步。

背上的人有了动静。

庄羽霏抓住许冗的肩膀对坐在他们面前的李娇洁吐出几个字。

“我一定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