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还没完。

一一一.二五三.二零一.一七

又是一沓厚厚的证据递了上去。

“在醉春风，我与你提过一次。”褚念善迎着他的目光，“你说你心里有数。”

让她以为黑市的主人是林鹏生，为此还伤神了一阵子。

四人分别站在四角，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为何不知直说？”周子晋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你在说谎。”

这不就是在逼当今圣上，下罪己诏？

文武百官不知道，周子晋不知道，心腹十五也不知道。

一边的剑影没骨头似的靠在一边，嘀咕一句：“下次也不换一个人来。”

一向冷冷清清的褚大人，居然和他说了声好？

也就是这一面，给了他戴上面具的勇气。

不止是她，周子晋的面上，也有恍惚之色。

所以我才一点点，引着你查下去。”

十五道：“主上，您今日在赌坊说的那番话……”

他的目光移向林之语，她失了发簪，头发已经有些许的散乱。

依旧是十五驾车，只是他的手上，多了一束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野菊。

是自己多虑了吗？

一切，都是那样天衣无缝。

十五“哦”了一声：“如此一来，他们对主上的疑心，应当是可以消除了。”

可是还没完！

“前御史唐午被诬贪赃枉法，实际上，也是被有心人构陷！”

“帮我？”周子晋挪开目光，伍先生的话又在他脑海里响起。

这个玉牌，之前在年坊主身上见过的。

“你就是年坊主，可你为何要瞒？”

褚念善越过他，看见林之语的眼底有防备。

褚念善又往前一递。

可是子晋，我确确实实没有想害你的意思。”

周子晋道：“一起回去吧，我有话对你说。”

“我一早就知道白虎营是被人下了毒，毒是从黑市流出。

翌日。

赫赫有名的御史汪来，身穿一袭绯衣，缓步走上了汉白玉的台阶。

“被贬为庶人的晋王，实为污蔑，望皇上明察明鉴。”

或是因为，时间不够长。

褚念善说得极其慢，眼睛盯着周子晋的脸。

你防我，也是正常的。

似乎面前之人只要稍稍露出一丝不耐，他便再也说不下去。

“我做的，是见不得人的事情，你是未来的帝王，不该和我这样的人打交道。

肱骨老臣两腿战战。

“一切的前提，是你要先说实话。”

他用袖子仔细擦了擦上面的尘土，尤其是箭尖的部分，格外仔细。

在那个时候，周霆琛还是他心里最为信赖的兄长。

一道修长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周子晋的眼底翻起巨浪，强忍愤怒的脸带着冰冷的光。

“若是说了实话，你还会当我是朋友吗？”

“是我不好。”褚念善诚恳道。

我不敢说，自己去查，摸到了丞相府，摸到了徐闾严，摸到了皇上那里。”

“林……你夫人的头发散了。”褚念善把手上的袖箭往前递了递。

他的后背暴露在褚念善的面前。

可我也没说谎。

悄悄看一眼汪来，不卑不亢，脊背挺直。

再悄悄看一眼皇上，面色平静，喜怒不显。

不知过了多久。

周霆琛道：“既然如此，就先交由三司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