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蒋虞都盗药偷酒给周祎华,晚上服侍周祎华擦身抹药。那些土匪越发对蒋虞好了,蒋虞心里暗自高兴。 蒋虞正要去厨房帮刘婶做饭,转角碰上楼七。 蒋虞直接被一股劲力带倒,蒋虞不自觉的喃喃出声:“疼,脚。”说着蒋虞右手去抚右脚,蒋虞的右脚一直没有好,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呢! 楼七懊恼的拍拍头,蹲下来,只见在白白嫩嫩的皮肤上那红肿青紫的右脚踝,煞是触目惊心,皱了眉,骂道:“他妈你脚都成这样了,怎么不早说?” 蒋虞给楼七骂的糊涂,撞了人还有理了?杏眼里憋了泪,死死盯着楼七,楼七混不管这些,虎臂一伸,抱了蒋虞就走。 蒋虞张了嘴,喃喃道:“你做什么,我还嫁人呢,让别人看见可怎么了得?” 楼七撇了撇嘴,气哼哼的:“你脚踝都肿成什么样了,再走路要废了。” 蒋虞微微阖上小嘴巴,忍了泪,鼓着腮帮子,任由那楼七抱着。 楼七也是真有两把子力气,抱着她,脚下生风,没一会儿,竟走了好长一段路。 过了大概一刻钟,楼七抱了蒋虞进了一个磨药的草房子,吼吼着:“老十,看看她的脚来。” 范十细细检查了蒋虞的脚踝,摸出一个小瓷瓶,嘱咐着:“这脚踝伤的忒严重了,抹这个药,不许乱走。” 楼七拍了拍范十的肩膀,吼吼着:“知道了,老十。” 楼七给蒋虞抱了出来,放蒋虞在一个小凳子上,瞪着眼,唬了脸:“以后不许乱走。” 蒋虞仍旧鼓着腮帮子,轻轻哼了哼。 忽地,蒋虞想起了绿腰,猛地抓了楼七的衣角:“绿腰呢,你们把绿腰怎么了?” 楼七摸了摸头,颇有些憨憨的,吼吼道:“绿腰是谁啊?” 蒋虞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就是我被抓上来的那天,和我一起走的小丫鬟。” 楼七摸摸头,回想着,懊恼的摇摇头:“没见过,五哥只背了你上来。” 这是什么意思啊,绿腰没被那个五哥劫上来,那么绿腰是给那个五哥杀了,还是怎么着? 那楼七忽然拍拍头,嘴中嚷嚷着:“哦,坏了,五哥还让我给他做事呢。”说着,也不在理蒋虞,脚下生风的走了。 蒋虞坐在小木凳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磨药,颇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天气实在是阴阴沉沉的,估计是要下雨,蒋虞回去的时候比平时早了些。 周祎华的伤势开始好转,面色不是那么白了,伤口开始结痂了,不流血了,前几天,蒋虞给周祎华擦身,伤口都泛着血丝呢。 周祎华躺在草垛上,蒋虞照旧给周祎华去倒水喝,端到了周祎华手边,周祎华正要接过来,忽地,周祎华沉了脸,也不接蒋虞端来吗水,自顾闭了眼去。 蒋虞正奇怪,传来一声吼吼声:“傻娘们,真是的,没把老十给你的药拿了。”楼七人未到,声音先至。 蒋虞随手把水杯放在周祎华脚下,要给楼七开门,却不想那楼七竟已推了门,直直进门来。 楼七大步跨到蒋虞身边,把手上那个小瓷瓶硬塞给了蒋虞。 蒋虞看了眼手中的瓷瓶,微微一愣。 楼七一扫眼,看见了躺在草垛上的周祎华,瞬时眉头紧蹙,可人还昏睡着,到底不好在揍他,转了脚就要走,偏不巧却踢到了蒋虞放在周祎华脚边的杯子。 楼七只感觉满腔怒火,娘的,这周祎华早他妈醒了,还喝水呢,往这里装蒜呢! 顿时,楼七握紧了拳头,冲周祎华脸上砸去,蒋虞一阵错愕,楼七要打周祎华。 楼七出拳快得很,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已经一拳打到了周祎华的左颊,顿时,周祎华的左颊青肿一片。 蒋虞惊呼:“楼七,你做什么,你怎么打他呢?” 楼七扫了一眼蒋虞,带着些许怀疑,喝问道:“他醒过没有?” 蒋虞偷偷瞥了草垛上的周祎华一眼,摇摇头,故意嗓音间带了丝迷蒙:“没有,你问这做什么啊?” 楼七哼哼了两声:“娘的,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有水杯在周畜牲脚下呢?” 蒋虞“呀”的一声,惊慌道:“我刚才给周祎华喂水呢,你不是说要我伺候他吗?” 楼七懊恼的拍拍头头,小声嘟囔:“原来是这么回事。”自顾自的出了门去。 蒋虞看楼七走的远了,哆嗦着手寻了布条和热水来,心里七上八下的,周祎华会不会把楼七打他一拳的事记在她身上呢,毕竟自己把茶杯放在了那里的哩。 蒋虞偷偷抬头看了周祎华一眼,只见周祎华皱了浓眉,连那声音都带了丝怒气:“擦脸。” 蒋虞心下发虚,轻轻的跪坐在周祎华旁边的草垛上,细细的给他敷脸。 楼七下手的却狠,周祎华的左颊肿了一大片,难怪周祎华不高兴呢。 周祎华见蒋虞服侍的周到,浓眉也慢慢舒开了。 蒋虞服侍完这大爷,见这大爷舒了眉,微微舒了一口气,自顾用热水洗了脸和手,躺了草垛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