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阵阵,凭他什么洞房花烛也只能延后了,懊恼的松了对蒋虞双手的禁锢,随手拿起粗麻绳,一把拽过蒋虞,绑在了木柱子上,勒得很紧,紧的蒋虞动都动不了,左脸和木头死死贴在一起。 楼七懊恼的抄了上衣,随手拿了枪支就走。 蒋虞微微心安,还好,这阵枪声,否则自己真要给楼七扒个精光了。可现下自己绝好不到哪里去,只剩亵衣亵裤,还绑在柱子上,稍微一动,“嘶”左颊被木头磨的生疼。不行,要赶紧走,否则楼七回来,只怕是继续呢。 蒋虞不停地挣扎着,可楼七绑的实在是太紧了,任凭蒋虞死命挣扎,都毫无用处。门外枪声阵阵,蒋虞内心更是恐惧。 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只听“吱呀”的一声,房门应声而开,不,不,自己这幅模样怎么能见人呢?衣不蔽体,披头散发,凌乱异常。 任凭心头如何惊慌,也只能本能的扭了头看向门口,一身灰色军装映入眼帘,看着那人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真好,真好,周祎华他来接我了。 所有的恐惧悲哀一触而发,父亲的无情,嫁给顾沂炜的无奈,抢亲的恐惧,楼七的凌逼,一切的一切,所有的委屈在这一瞬间,一触而发,任那泪水横流。 他依旧是一身灰色军装挺拔,轻轻的用小刀划开束缚蒋虞的粗麻绳,蒋虞没了支撑,瞬时倒在地上,泪流满面。 周祎华皱起浓眉,眸色幽深,盯着蒋虞只剩亵衣亵裤,勉强披在身上的喜袍,终于吐字:“穿衣,系好盘扣。” 蒋虞心下委屈的不行,自己这幅衣不蔽体的模样居然被周祎华看见,被自己喜欢的人看见,泪水更是泛滥,慌慌忙忙的去整理喜袍。 将喜袍整理好,更是无奈的发现自己的裙子已经给楼七坏了,抬了泪眼望着周祎华,这可怎么好? 周祎华微微皱眉,解下身上披着的斗篷,给蒋虞披上系好,寒声道:“我们离开这里。” 窗外还是枪声阵阵,周祎华拉着蒋虞的手,沿着一条蒋虞不认识的路下山。 蒋虞心中还甚是委屈,任凭周祎华拉着自己的手,同时心里微微升起一丝欣喜,周祎华又来救我。 不知道走了多久,周祎华放开拉着蒋虞的手,率先向前走去,走了不到十分钟的路程,忽然见到一辆汽车,一身喜袍的顾沂炜坐在车头,四周都是持枪军装的士兵。 周祎华拱了手,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二少爷,少夫人救出来了。” 顾沂炜哼了一声,阴沉着脸,不发一言,在车头把玩着一把德国造勃朗宁□□,终于沉默半响,冷着声:“上车去罢。” 顾不得在看周祎华一眼,一个士兵拧了把手,打开后车门,蒋虞钻上了车。 再偷偷望向周祎华的时候,已经再也见不着周祎华的身影,周祎华去哪了呢? 不敢再去四处张望,静静的等着顾沂炜上车,终于,两个小时之后,顾沂炜也上了车,阴沉着脸,坐在蒋虞旁边。 车子缓缓行驶,蒋虞莫名的心头发慌,自己的命运该怎样呢?如果自己没有被土匪抢去,那么自己会嫁给顾沂炜为妻,而且自己的命运该如何? 蒋虞心下七上八跳,忽然车子缓缓停止,竟已经顾公馆,微微抬头看看眼天色,竟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顾公馆门前是还没有来得及撤下的红绸,红的耀眼。 忽然手腕一疼,竟是顾沂炜抓了自己的手腕,恶狠狠地拽了自己向前去。 蒋虞被顾沂炜强拖着,拽到了明光居,一路上是没有来得及撤下的酒席和红绸,顾沂炜阴沉着脸,死死攥着蒋虞的手,手腕给他攥得通红,却只能委屈的忍下所有的泪水。 明光居室内更是火红一片,刺的蒋虞眼睛生疼,丫鬟躲得远远的,没有一个敢来找死。 顾沂炜恶狠狠的钳了蒋虞的下巴,寒着声道:“那群土匪到底有没有动你?” 蒋虞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顾沂炜,心头发寒,哆嗦着手,颤颤巍巍的说:“没有,没有。。” 顾沂炜听了,面色稍缓:“是吗?没有关系,等一下就可以知道。” 有力的手指向蒋虞袭来,只轻轻一拉,那斗篷瞬时滑落,顾沂炜的神色瞬时阴沉,怒声道:“呵,这就是你说的没有吗?”死死的钳了蒋虞的下巴,声音如鬼魅“裙子都没了,还有脸说土匪没有动你?” 蒋虞一时语噎,眼中是掩不去的惊慌“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我还是清白的。” “你的清白,你说了不算,脱衣裳,白喜帕见红,你自是清白的,脱。”声音染了丝丝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