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老板,是不是吃错药了,我还以为顶多是那种小餐馆的盖浇饭呢,或者是那种15元一份的黄焖鸡米饭,实在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啊。”
王岚迫不及待的打开盒饭尝了一口,嘴巴里面的饭菜都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就开始连连点头,她冲着初栀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好吃的,初栀你快吃啊,超级好吃的。”
她一边说,一边有些怀疑的扒拉了一下饭盒的包装,上面并没有商标。
她有些奇怪的说:“奇了怪了,这怎么连个商标也没有呢。”
初栀去掉筷子上面的包装纸,打开饭盒,夹了一口菜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尝出味道之后,她捏着筷子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怎么能跟...祁宴做出来的饭味道一样呢,想到这个可能性,初栀‘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连忙四处张望了一下,不顾王岚的阻拦,跑到公司门外,朝着街道外边四处好好巡视了一番。
所幸,并没有发现祁宴的身影。
她一脸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自己小声安慰着自己:“别怕,别怕,你已经逃走了 ,他找不到你的。”
回到公司后,初栀开始吃午餐,吃的每一口都在自己的内心剧烈的挣扎着。
她有些想哭,觉得自己是不是心理出现问题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呢,她是不是也生病了,才会这样。
祁宴怎么可能会来呢,对方如果找到了自己的话,一定会立马就把自己绑走的吧。
他会把自己强制性的带走,会把她锁在家里,会把她的手铐在床头上。
所以,他既然没来,自己又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幻觉呢。
你要清醒一点初栀,要忘记他,要彻底把他从自己的生活中摘出去。
-
对面街道的一栋民房里面,祁宴站在窗边,手里拿着望远镜,眼睛死死的盯着初栀看,一眼都不舍得离开。
玻璃窗户正对初栀公司的大门,只要对方上班的时候坐在吧台里,他就可以看到。
这一看,就看到了下午。
四点钟的时候,他定的闹钟响了,祁宴收起望远镜,走到厨房,带起围裙,准备给初栀做饭了。
这套房子是他临时买的,额外雇佣了两个人,每天负责给他送清洗好的蔬菜,晚上还会有一个保洁过来打扫卫生。
而他只需要负责掌勺炒菜就可以了,为了避免自己被发现,祁宴直接把那个小广告公司十几名员工的饭菜都给承包了。
依旧是三菜一汤,杂物间的箱子里面装的都是成套成套的一次性餐盒,祁宴把饭菜装好放在厨房的保温箱里,等会就会有人来取了 。
忙活完之后,祁宴又回到了自己的老位置,他给自己留出来了一些饭菜。
他坐在那里,手里拿着筷子,几乎是机械性的往自己的嘴巴里面塞,也确实塞进去了。
只不过,没一会,他就冲到卫生间里面吐了个干净。
他趴在盥洗池前,打开水龙头把自己的头直接伸了过去,水流顺着他的头顶而下,他崩溃的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有多久,祁宴直起头来,漱了漱口之后离开了。
他来到客厅,打开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来几个药盒。是治疗狂躁之的药,他真的一直在吃,他在改了,已经在努力改了。
药片被他用水送了进去,祁宴还没来得及缓一会,又冲到了卫生间吐了许多,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吐完抬头的时候,他踉跄了一下,直接摔在了卫生间的地上。哭着哭着,又吐了一些,这一次,他吐在了自己的腿上。
他干脆抬起手来,打开了浴室的淋浴,喷洒而出的水流把他浇透了。他坐在浴室的地板上,无声的哽咽着,脸上说不清是泪水多一些,还是自来水多一些。
小小的浴室里面,顿时只剩下他痛苦的呜咽声,以及花洒喷洒在地面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