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一众丫鬟婆子,惊的下巴都掉了。
从没听说过青楼里的窑姐儿还有什么友人的,莫不是也是窑姐儿?想到这儿丫鬟婆子不禁摇了摇头,不能,那帮小姐妹平日里相互里的泼脏水还来不及能。
哪有功夫,结伴出来到大茶楼这种雅地丢人。
后面一众丫鬟婆子都使劲抻着脖子,想看清友人真面容。
花灼不紧不慢的,向着茶栏走表面上毫无异相,但仔细的看却能瞧见那面纱被浸湿了一小块。
终于走到了栏杆尽头,只见一金钗之年的小丫头面容清丽,一双飞羽眉尽显美态,底下的双瞳剪水灵动的让人惊半眯半睐靠在茶楼的栏杆上晃着小脚喝着茶水一副怡然自得样子。
衣物什么的到是富贵的不出彩,发髻中间插着一个金楠丝玉石花左边插着两只珍珠钗。
“唉”?,那右边的镀金八宝簪到不是凡品。
不怪那镀金八宝簪遭人家惦记。
实在是那八宝簪子太打眼儿了,珐琅拔丝细的镀金做底,上面镶嵌着珊瑚,玛瑙、鸽血红、翡翠、碧玺、猫眼、绿松石、还有那中间围的不知名的宝石,璀璨的像辰光。
最为难得的是黄金,宝石满镶却不俗气,只透着华美。
他们不是什么富贵人,但好东西还是认识的。
毕竟一个个都是在这世道糊口饭吃的人,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花灼迈着步子直径走过去,向逢春福了福身子。
“见过这位大娘子”
逢春见她如此逗趣自己,原本还有些重逢的紧张,被冲散不少。
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用自己的黑瞳仁一脸大义又有些戏虐的看着花灼道:“花灼姑娘,你来晚了要以茶带酒,喝上三杯。”
“花灼也装模作样的,娇滴滴的答了声是,听这位小娘子的”。
一如从前她们小的时候,闹作一团嬉笑的滚在床榻上日子。
“逢春还是孩童的心性模样。”
“真好。”
“真想永远护着她的小妹妹”
二人对坐,一时间两人都是无言相对却不约而同的红了眼眶。
到是花灼先发声,招了待命一旁的茶楼小二轻声细语的问道:“这位小哥,还有没有雅阁。给我们大娘子坐上一坐。”
原本小心打量着新来的花灼青年纪伙计,应声而至也不敢怠慢认真答复:“客官到是好运气,今个还剩下菊阁。”
大茶楼也是个讲究的,一切都按前身大茶坊的模样办,整栋楼都是请名匠用黄梨木精雕细琢,独具匠心。
京师之中再无二家。
用意也十分贴切,一楼大堂多为“白天”接文人雅客,嘴角善聊之人。
二楼栏杆多接闲趣贵人,更多的是“定晚灯儿的。”
三楼大俗大雅是议商密谈,贵家子弟相聚什么的。
平日里雅阁若不是定了的,也难无备有空的。
此时花灼也揭露了面纱,其实面纱对她们青楼女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只在乎美人也。
半遮半掩,别有一番风味。
一双玲珑的玉手敲了敲桌子点了点头,觉得可行“好,就有劳小哥带路了。”
“清榆阿姊你……”我欲言又止。
花灼给了我一个安心眼神,握住了她白嫩的小手,抹了口形了“闺誉重要。”
我也不推托,年纪虽小也晓得呢吐沫星子能活生生的淹死一个人的道理。
一拂手说道:“小二,你带路吧。”
花灼低头不作声的落了一步以示卑贱。
我看着曾经的阿姊这样有些心疼。
在二楼的四根内柱,柱脚空悬空,离开楼面二到三厘米,更为奇特的是全阁柱脚不落地,而是搁在一个方形的沙盘上。
我扶着黄梨木钉的回旋木扶梯,行走之时不免与形形色色的人相互碰面。
走到楼间时,扑面而来玉容粉的味道。
我知道这东西,抓到过不少小宫女,太监在宫墙内向一些低位的嫔妃和不受宠的嫔妃帮忙搭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