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立刻安静下来,连躺在地上受伤者的呻吟声都停止了。正与孙来打斗的五六个黑衣人停了手,跃出战圈,收起兵器,整顿一下凌乱的衣服,垂手低头,恭敬地站在路旁。
孙来也停下来,抬头向大路方向望去,一辆豪华的车驾缓缓驶来。车上装饰金碧辉煌,鲜花点缀,远远的就能闻到一阵幽香。车驾在众人的簇拥下慢慢行到近前。
车驾上放置着一把宽大的椅子,舒适华丽,上面遮着翠盖。椅子上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金色衣袍,气宇轩昂,正是华运教的教主莫红叶。
孙来与早先到来的化运教教徒打斗有一个多时辰,村里人大多闻讯赶来围观,早已把道路挤得水泄不通。村人多是化运教教徒,见到教主亲身前来,急忙退让到路旁,纷纷跪下迎接教主。
莫红叶面带微笑,风轻云淡地抬了抬右手,用慈祥的声音说道:“众位教友不必多礼,快快平身。”
众人齐呼:“谢教主。”然后缓缓起身,低眉俯首,恭敬的站在路旁。
孙来看着莫红叶,不禁想起小德子对他讲述过,小蚕子的母亲被化运教的教主侮辱欺凌,最终跳入无可川自杀。可是眼前的莫红叶慈眉善目,说话时面带笑容,和蔼亲仁,怎么看都不像坏人。
莫红叶坐在车驾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孙来:“你叫孙来?”莫红叶问道,声音听起来既和蔼可亲,又透着威严。
孙来不卑不亢,正视着莫红叶:“我是孙来,与化运教素无瓜葛,不知教主为什么让这么多人来袭击我?”
“你偷窃了华运教的庇燚珠,竟然说与化运教素无瓜葛。”莫红叶说着,挥动了一下衣袖,露出慈悲的神色:“也罢,你年纪轻轻,一时起了贪念,盗走庇燚珠,并非十恶不赦。年轻鬼,只要你肯归还庇燚珠,我便不再追究。”
“我并没有偷窃化运教的庇燚珠。”孙来见莫红叶神色慈祥,说话和蔼,觉得他可能是误会自己,急忙解释道,“我的这颗庇燚珠是受朋友委托,送给他的孩子的。如果化运教也丢失了庇燚珠,请去别处查找。”
“可是据我所知,孙公子身上带的这个庇燚珠,就是我化运教丢失的那颗。”莫红叶微笑着说道,“公子还是赶快交出我化运教的庇燚珠,大事化小,以免人证物证俱在,指证出你是窃贼,丢人的还是公子。”
孙来平白被诬陷,又无法解释明白,无奈说道:“那就请教主拿出人证物证吧。”
“孙公子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莫红叶叹息一声,抬起手指向人群中的一人,假装无奈的说:“既是这样,你来把详情说一说。”
“是,教主。”付仁宅从一旁的人群中走出来,站在道路中间说,“我能证明孙来偷了化运教的庇燚珠。”
孙来被惊得睁大了眼睛,付仁宅并不在意孙来的表情变化,略显得意的说道:“我在界城见孙来鬼鬼祟祟的不像好人,就跟踪他。为了收集证据,我假装和他结交为朋友,一路观察他的所作所为。这孙来非常狡猾,一路对庇燚珠避而不谈。昨夜我们到达这里,借宿在一个教友家里。教友热情,备好酒好菜招待我们。孙来贪杯喝醉了,回到房间和我炫耀,说偷了化运教的庇燚珠都没有被发觉。我好心劝他归还,他不但不听,还要害我。我为了稳住孙来,假装顺从他,在他睡着时,写了一封信,让主人家的儿子帮忙送出去。如今,教主到了,他还拒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