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
夏少游提着双刀剁精猪肉馅,往年三成猪肉七成大白菜,今年九成肉一成大白菜。
双刀在菜板上剁出美妙的旋律,崽崽跟着刀的节奏鸡啄米似地点着头,逗得夏少游忍不住笑。
老太太揉着柔软的白面,和面的不是水,而是崽崽喝的鲜牛奶。
面团又白又香,擀的皮又薄又筋道。
小崽崽人小鬼大,知道爸爸在家,有好吃好喝好玩的,不停地爸爸长爸爸短,等夏少游剁完馅,伸手要他抱,在他身上蹦个儿,一家人和和乐乐。
娄云娥在春节前夜撵走新婚的上门女婿,直至初五,娄家也没有上门寻找夏少游,完全当他是空气。
他相当清楚明白,娄云娥嫁得心不甘情不愿,娄半城也只当自己是块遮羞布,自己纳妾一说搅得他更没面子,他已经恼羞成怒。
娄家不稀罕他,他也不稀罕娄家。
相反,花儿家和娄家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墙壁暗黑,家具破旧,新添置的被子格格不入,但老太太和蔼,花儿天真单纯。
难得过上自在又清静的日子,也用不着去95号四合院找晦气。
花儿的邻居们窃窃私语,都在嘟哝夏少游一妻一妾的事情。
有了花儿,还去娄家当上门女婿,娄家再有钱,上门女婿也卑微低下让人瞧不起,如今连春节也在花儿家,估计被休了。
市井小人喜欢看热闹,尤其看邻居的笑话,生活太单调,聊聊邻居的八卦,可以更好地消磨时间。
夏少游完全不理会邻人的看法,只管好好照顾家里,花儿整天教崽崽叫少游爸爸。
会叫爸爸还不算,非要叫少游爸爸才满意。
夏少游看了好久,实在难为才一岁的孩子,剥一颗奶糖喂孩子:
“哪有叫爸爸名字的呢,就该叫爸爸。”
老太太从厨房走出来,双手在围腰上擦一擦:
“给崽崽取个名字吧,孩子大了,也该有个正经名字了。”
他想起义父总是照顾故友的孩子,自己却没有子嗣:
“姓木,叫木峰好了。”
老太太决定节后去给崽崽落户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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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许妈给谭雅丽打电话拜年,得知夏少游被撵走了,高兴地向95号院通报喜讯。
易中海猛地拍了桌子,称赞娄家干得妙,这种违法乱纪的小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阎埠贵正在家里给儿子女儿分剩下的花生,一家人都在数花生,生怕自己分少了,许妈提半袋子花生送给阎家,阎埠贵满脸都是笑,赶紧招呼许妈坐下喝茶。
许妈把夏少游的事一说,阎埠贵咬文嚼字地说:
“这夏少游确实不懂规矩,弄一间新崭崭的房子,搞得我们都好像住在贫民窟,门上也不贴春联,多憋气呀。”
“他就是贴春联,也不会找你写,”许妈一语切中阎埠贵的心思,这是四合院的老规矩,靠过年才赚一点小小的外快,夏少游打破规矩,以后谁都去买现成的,他怎么赚小外快?
真是揪心。
和阎埠贵唠了一通,再去刘海中家。
既然不在95号,肯定在花儿家,立功心切的刘海中打听清楚后,向街道王主任汇报了夏少游的丑恶行径,尤其还祸害弱智姑娘,好歹姑娘的父亲也是抗战而亡。
国家明确颁布了一夫一妻的法令,夏少游居然敢知法犯法,街道王主任连年也过不好了,决定要拿夏少游当伤风败俗的典型。
抓他游个街,杀一儆百,坚决肃清南锣鼓巷的民风民俗,不能成为坏榜样坏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