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哭得伤心委屈,夏少游听得心如猫挠。
没出息的贾东旭不敢找夏少游的茬,只敢在家里肆意折磨老婆,打得手软也不肯停手。
老虔婆贾张氏还恨场面不够热闹,也在一旁火上添油:
“看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一双狐媚眼睛东瞟西瞟,就知道勾引男人。不勾引这个,就勾引那个,保不准出门丢个垃圾都要脱裤子偷人。”
……
贾张氏骂得有多热闹,贾东旭就打得有多狠。
夏少游知道贾东旭定是受人挑拨,若是此时出手相助,秦淮茹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只有被活活打死的份。
这个女人呀,也真的是固执,就要硬守着贾东旭。
两头为难。
他两手握紧了拳头,在房里踱来踱去,一时之间想不到解决的法子。
易中海出面了,抓住贾东旭的手,秦淮茹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地上掉了一缕缕头发,敢情贾东旭当秦淮茹是要宰杀的老母鸡,想拔光毛。
秦淮茹用整个身子护着小娃,小娃哭得嗓子都哑了。
易中海厉声呵斥贾东旭,贾东旭一蹦三丈高,指着后院开始指桑骂槐。
许大茂的话切中了他的心事,夏少游假扮表妹,肯定在新婚之夜捡了秦淮茹的头拔。
易中海又好笑又好气:
“你家的表妹,你们就认不出来?”
这一句呛得贾东旭无话可说,再说下去,就要翻旧账了,要知道表妹张明慧的事挑不得,一挑就是命案。
后院的夏少游始安了心。
自己若是离境,秦淮茹母子就彻底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真有三长两短,自己也是鞭长莫及。
揪心。
夜已半,更已三。
怦怦怦。
轻轻的敲门声,他一跃而起,正准备开门,又是三声急促的敲门声,这声音与秦淮茹敲门声有所不同。
秦淮茹三声敲门有间隔时间,这敲门声很是连贯。
来者不是秦淮茹,不管是谁,都是找打。
他从墙上取下掸灰的鸡毛掸子,一打开门,没头没脑地抽过去,“哎哟,”叫的是贾东旭。
听出贾东旭的声音,他卯足了劲,抽得贾东旭跟癞蛤蟆似地乱蹦乱跳乱叫。
院里的灯陆陆续续开了,各自披了衣裳走到院里,只见夏少游穿着睡衣,贾东旭穿得齐齐整整。
夏少游下了狠手,贾东旭鬼哭狼嚎,毫无还手之力。
中院的贾张氏匆匆赶来,上前夺鸡毛掸子,被夏少游一脚踹飞,撞在墙上,摔坐在地上,指着夏少游,捂着心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秦淮茹倒是来了,顶着一张大猪头,嘴唇翘得老高,脸肿了,眼睛肿了,头发被贾东旭捋掉了几缕,露出头皮。
夏少游一看,越发打得狠,掸掸抽在贾东旭的肌肉上,疼得贾东旭直叫娘:
“救命呀,救命呀。”
既然贾东旭下手狠,他专打贾东旭的手,专抽贾东旭的脚踝。
易中海上前抱住夏少游,阎埠贵不敢上前,结结巴巴地说:
“都一个院的邻居,有什么话好说,不要打人。”
大冬天,夏少游穿一件单衣,居然浑身冒热气,再看贾东旭,露出皮肤的地方都没好肉,尤其一双手,肿得跟个熊掌似的,躲在易中海身后瑟瑟发抖。